他在外面站了有一會兒,卻始終沒有要過去和奚安打招呼的意思。
奚安原本正在低頭看著手中的資料,似乎察覺到有視線落在她的身上,她本能的抬起頭看過去,卻隻看到了一道轉身的身影,並沒有看清楚對方的面容。
她也沒多想,看了一眼後就收回視線,腳步一轉走向電梯,刷了磁卡,進入隻有他們這些人才能進去的樓層。
蔣延等到奚安進了點頭後,才從拐角走了出來。
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跟個木樁似的。
他也沒搞清楚,他剛剛為什麼要躲開?他又不是特意來找她的。
自從知道自己是個可笑的替身後,蔣延真的就沒有出現在奚安的面前,也沒有去找過她。
彷彿他真的已經放下了這個人,徹底的和奚安劃清了界限一樣。
他甚至再也沒有提起過奚安這個人,好像忘了,好像這個人不存在。
蔣延抽著煙,煙霧繚繞下,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“真遇上了不錯的,你去試試唄?别搞得這幅清心寡慾的樣子,看著真讓人不習慣。”盛鎔抽著煙提議道。
蔣延拒絕:“不用,也不需要。”
“你這是被傷怕了?或者說……你不會心裡面還惦記著那個人吧?”盛鎔翹著二郎腿,似笑非笑的說道。
蔣延掀了掀眼皮,淡淡道:“惦記著誰?我怎麼不知道?”
“裝傻充愣誰不會呢?”盛鎔一抬眼,看到了來人,招呼道:“這裡!”
是蘇琪雪。
“喲,蔣總竟然也有閒情逸緻的出來喝酒,難得啊。”蘇琪雪笑眯眯的湊過來,一隻手搭在蔣延身後的沙發背上,“我約了你那麼多次,你都各種理由拒絕我,我還以為你打算當和尚了呢。”
盛鎔道:“他現在這幅樣子,跟和尚有什麼區别?”
蔣延喝了一口酒,側了下身,把蘇琪雪的手拿開,說道:“沒什麼意思,我玩夠了,現在沒這份心思。”
蔣延喝了口酒瞥了玩的正嗨的蘇陽和裴璟元,神情不見一絲一毫的波動。
“他現在是單身,想怎麼玩就怎麼玩,你得想想你自己是不是合適!”蘇琪雪坐下來倒了杯酒,“你現在可是有婚約的人,你要是玩的太過,小心被人抓住了把柄,捅到了你爺爺那裡就算了,再捅到了你未婚妻那邊,你可不好交代了。”
不提未婚妻還好,一提起這個,盛鎔的眸色驟然一冷,神情中透著赤裸裸的不耐煩。
“能别提這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嗎?”盛鎔說道。
盛鎔這一年過的也是挺有‘滋味’的,叔伯堂兄弟之間的爭鬥就沒有停止過,他也確實有些本事,狠也真的狠。
他之前被人算計的斷了幾根肋骨,差點被弄死了,他知道是誰做的,所以後來就用了同樣的法子,沒弄死人,但也讓那個堂兄躺在醫院,下半輩子大概離不開醫院了。
他還是存了一點良心的,畢竟沒弄死對方,這已經是看在血緣至親的份上,看在爺爺面子上了。
他的那些叔伯堂兄每一個都在他的手上吃了些虧,再加上有老爺子支援著他,那些吃虧了的人,隻能啞巴吃黃連,能怎麼辦呢?
盛鎔是個睚眥必報的人,他絕對不吃虧。誰讓他不痛快了,他絕對會讓對方十倍的不痛快。
但,一些虎視眈眈的人,可一直等著抓住他的把柄呢,就差一個機會了。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