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裴時瑾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沈墨城,腹黑小氣又記仇,偏自己現在還得罪不得。
“沈家和裴家不是一家麼?”裴時瑾拿起張餐布擦了擦嘴,面不改色的開口。
沈墨城氣笑了,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鏡片下的眸子直視向他:“話别說的太早,誰跟你們裴家是一家。”
沈嘉檸縮著脖子裝鵪鶉,哪怕不開口,也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。
倒不是說真的有什麼深仇大恨,就好像…在爭奪什麼東西的所有權。
而這個‘什麼東西’,就是她!
*
回程的航程,顯得輕鬆且愉快。
沈嘉檸坐在裴時瑾身側,靠在他肩頭,聽他低聲給她念一本哲學書。
萬米高空之上,一片湛藍如洗,有和煦的陽光籠罩在兩人身上,傳遞開絲絲暖意。
沈嘉檸喝了杯咖啡,卻還是昏昏欲睡。
大概男人的聲音太過好聽,又或者他身上的雪鬆清香讓人覺得寧靜踏實。
沈嘉檸閉上眼睛,放空自己,告訴自己什麼都不必去想。
要好好享受劫後餘生的欣喜,要記得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。
十多分鐘後,裴時瑾緩緩合上書,側頭看向身側的女人,臉頰輕輕蹭過她的側臉,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。
不到兩個小時,飛機平穩落地時,已經下午。
沈嘉檸不放心裴時瑾,更何況今天是他的生日,便陪他一道回了别墅。
裴時瑾進了浴室,洗了個澡,沈嘉檸同樣也仔細收拾了一番。
直到換上睡衣,沈嘉檸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背上的傷,有些頭疼。
換藥是一定要換的,隻是這位置著實有些麻煩。
算了,晚些時候再說吧。
沈嘉檸從浴室出來後,便進了廚房,打算替他煮一碗長壽麪。
蛋糕她原本是想親自做的,隻是計劃被打亂,現在是來不及了,何況裴時瑾也不會放她出去那麼久隻為了做個蛋糕。
這邊麪條才下鍋,那邊阿照便敲門將蛋糕送了進來:“沈小姐,您訂的蛋糕。”
沈嘉檸道了謝,接過後檢查了一下,款式還不錯,簡簡單單的白色,上面有一顆紅色愛心,一根淡金色的蠟燭,足夠。
沈嘉檸拿出之前買好的一隻小熊玩偶,立在了蛋糕上,靠坐在那顆愛心邊緣。
玩偶是之前她逛商場無意間看到的,很可愛,中間有一個錄音摁扭,摁下去,紅色的心會發光。
忙完後,沈嘉檸又去裴時瑾的酒架上找了一瓶香檳,她和裴時瑾都有傷在身,所以隻能小酌一下了。
緊接著,沈嘉檸點上燭台,又匆匆跑回廚房。
麪條已經煮好,精緻的瓷碗中,幾顆綠色的菜葉和幾塊西紅柿,搭配著嫩滑的麪條,最上面放了一枚蛋做點綴。
沈嘉檸將大的一碗放在裴時瑾那邊,少的一碗放在了自己這邊。
忙完後,沈嘉檸站在餐桌旁,輕輕鬆了口氣。
雖然簡單了些,但也總算是她親手做的吧。
沈嘉檸站在桌邊失神,忍不住想,如果…如果以後她們終究分開、亦或者有一天她不在了。
至少她希望能夠留給他過一些溫暖。
她一向是個慢熱的人,沒有熾烈如豔陽般的情感,又或者是因為幼時的經曆,時常帶著些冷漠。
她也知道,自己有太多的不好,虛偽多疑,精於算計,害怕傷害。
可她仍舊希望,他能夠平安順遂、喜樂康健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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