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我不說了,不逗你了。”晏禾在她唇上碾轉了一會,慢慢鬆開她。
孟小阮也安靜下來,她看著晏禾略有些清瘦下來的臉,仰起頭吻住了他,低喃道:“有你在,我眼裡哪還看得見其他人。”
少女時以為喜歡就是清清淡淡,平靜相守。
但現在才知道真的喜歡,是時時思念,日日掛懷,見之便歡喜雀躍,分别就心癢難耐,甚至聽到他的名字,嘴角便能勾起開心的笑來。
“咳……”方庭過來了,見夫妻二人正在親昵,咳了幾聲提醒二人。
“說。”晏禾頭也不回地說道。
“瑾王回京,在皇上面前參了你一本,傳旨太監馬上就要到了。”方庭說道。
那廢物還有臉參他一本?晏禾斂了斂眉,淡聲道:“知道了。”
“不會有事吧?”孟小阮握著他的手問道。
“不會。”晏禾揉了揉她的小臉安撫道。
“對了,宮裡那個黑袍人,你有訊息了嗎?”孟小阮想到那日林子裡的人,趕緊說道:“他應該也不是無緣無故去廟裡的,想必和白詩婧早有來往。”
“放心,這些事交給我。”晏禾揉了揉她的臉,低聲說道:“我去換身衣裳,若是今晚沒回來,你早早歇下,不必等我。”
孟小阮堅持親手給他換上衣裳,送到他到了門口,這才轉身去了藥廬。這幾日晏禾在,給她的湯藥都是用滋補的藉口送過去的,今日正好可以把把脈,看看這月殞的情況。
祈容臨取了塊帕子搭在她的腕上,仔細聽了會脈,低聲說道:“暫時剋製住了。”
孟小阮放下袖子,輕聲問:“祈大人,若真有一天毒發,我會如何?”
“五臟六腑潰爛而亡。”祈容臨垂著眸子,低低地說道。
“你不必緊張,你也是怕王爺遭此大難。而且,真正可惡的是那個下毒的人,”孟小阮抬頭看向他,好奇地問道:“這人一直沒找出來嗎?”
祈容臨搖頭,神色凝重地說道:“長寒關大戰之後,能留在王爺身邊的都是忠心耿耿之人。那是從血海屍堆裡結成的情誼,不是一般人可以動搖的。”
“白家兄弟也是如此?”孟小阮問道。
“他隻是野心大,不至於會背叛王爺。”祈容臨沉思一會,說道:“當年在長寒關,有一戰極為險峻,幾乎到了彈儘糧絕之際,王爺與我們一起飲雪水,食腐肉,愣是扛過了整整四十二天。現在王爺身邊的,都是這一仗裡活下來的,感情更不一般。”
“可能接近王爺的人,也是王爺能信任的人吧。”孟小阮想不出答案,抬起手腕,隻見腕上一點瑩綠順著血管慢慢地遊走。這瑩綠是今日才出現的,月殞被祈容臨的藥禁錮在腕上,隻要不散開融入血脈,她便能安然無恙。
“王爺……他沒發現吧?”祈容臨看向她雪色細腕,艱難地問道。
“嗯,我戴著鐲子,他看不到。”孟小阮把玉鐲捋好,起身往外走去:“你忙吧。”
“王妃……對不起。”祈容臨不敢看她的背影,一雙手攥著給她號脈的帕子,低低地說道。
孟小阮微微側過臉來,輕聲道:“這些日子你已經說過不下百次對不起了,我不需要你說對不起。我也不信這月殞能要我的命,隻要我不想死,我便能好好活著。祈大人,好好找解藥,我信你。”
祈容臨面上漲紅,轉身抱拳,長揖到底:“是。”
孟小阮真不信命,若是她信,當日早就向海公公低頭了。她的腰細,但絕不軟,是不會服輸的。隻要是毒,就有解藥,她就能好起來。
“王妃,您姐姐來了。”如瑛在外面等著她,見她出來,連忙迎上前來。
孟小阮朝她身後看去,隻見顧初荷頂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睛,正眼巴巴地看著她。
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