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士推門走進來,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副畫面:英俊的男人半跪在女孩面前,兩個人之間明明沒有任何曖昧的舉止,卻偏偏讓人覺得空氣中似乎動充滿了曖昧和溫馨。
“該換藥了。”護士說完,放下藥和紗布,便識相的離開了。
沈清溪:“......”
很顯然,護士姐姐是覺得陸景行能替她換藥,所以才離開的。
還真是腦洞大開啊,想得真美。
沈清溪哀歎,心想:隻能等陸景行走後,再把護士叫回來。她剛交了住院費,白衣天使也不能這麼撂挑子啊。
沈清溪正胡思亂想著,卻見陸景行已經拿過藥和紗布。
他的目光很專注,每一個動作都極儘的溫柔細緻,好像不是在替她換藥,而是在精心嗬護一件完美的藝術品。
沈清溪沉默的看著他,逐漸的靠近,然後,她覺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,竟鬼使神差的在他一側的臉頰上親了一下。
蜻蜓點水般的吻,稍縱即逝。
但陸景行替她纏紗布的動作明顯停了一下。他抬眸看向她,漆黑的墨眸,如同浩瀚的宇宙,似笑非笑的看著她。
“這是邀請麼?”
‘邀請’二字的含義,沈清溪自然明白,她有些不受控製的微微臉紅,低垂下頭,回道:“一時腦子發熱而已。你要是覺得吃虧,我讓你親回去?”
陸景行聽完,淡淡的,無奈的失笑,微低下頭,繼續把白色的紗布纏在她的腳踝上,平靜而沉默。
沈清溪卻愣愣的看著他,目光有些迷茫。
陸景行替她換完藥,在她身側坐下。
病房內陷入短暫的寂靜。
沈清溪經過片刻的迷茫後,很快回過神,側頭看向他,問道: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不來,你是不是也不會和我說?”陸景行墨眸深斂,看著她被紗布裹成粽子一樣的腳踝。
“也沒什麼好說的啊。”沈清溪晃了晃腳,語氣很是隨意。
“需要我幫你處理麼?”陸景行又問,低沉的嗓音,一如既往的平淡無波。
沈清溪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。“被欺負了,我喜歡自己打回去,就不勞煩陸二少了。”
陸景行聽完,便沒再說什麼。
陸景行習慣於把自己的女人護在羽翼之下,但她說‘不要’的時候,他也不會強求。
隨後,他抬起左手腕,看了眼腕間的表,淡聲說道:“我訂了一個小時之後的航班回S市,該走了。”
沈清溪微仰著下巴,深深的凝視他片刻,忽而一笑。“陸二少還真是來也匆匆,去也匆匆。”
“不然呢?你想留我麼?”陸景行含笑凝視著她,“你說想,我就留下。”
“如果你保證什麼都不做,我還是想讓你留下的。”沈清溪揚了揚眉梢,笑盈盈的說。
隻是,她話音未落,陸景行突然靠近,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。
短暫而溫熱的吻,陸景行很快放開她,眉宇間染了一層溫潤低笑。“無法保證。所以,我該走了。”
沈清溪目送他離開,心裡多了一絲莫名的失落。
而陸景行離開後不久,蔚藍便回到了病房。
沈清溪仍坐在病床邊發呆,聽到腳步聲,才抬頭。“怎麼才回來?”
“不然呢?回來當電燈泡!”蔚藍輕笑,說道:“沒想到陸二少會這個時候飛過來。”
“現在是什麼特殊的時候嗎?”沈清溪一臉茫然的看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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