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張毛筆字,司馬宸不知道怎麼形容。
李秋山頭疼的搖搖頭,“用她自己的話來說,辣眼睛!”
司馬宸忍不住勾唇。
陳素容從外面進來,手裡端著茶水,司馬宸忙上前接過。
“你又不知道小夏事忙,有一手拿的出手的字就行了,非得讓她寫毛筆字,你就是仗著小夏好性兒。”
陳素容語氣溫和,說的話卻有嗔怪之意。
司馬宸給老師、師母倒好了水,“這兩張字都是出自白、白夏之手?”
陳素容點頭,“想象不到吧,差距這麼大的兩張字居然出於同一人之手。”說著笑了起來。
起初他們也不相信,後來是白夏當著他們的面寫了一遍才信了。
司馬宸點點頭,腦海裡印出那丫頭苦著臉練大字的畫面,倏然一笑。
陳素容看著眼前比她高了大半個頭的少年,“笑起來多好看,你應該像小時候那樣經常笑。”
小時候的阿宸,每天跟著師兄阿勉上房揭瓦,每每把秋山氣得吹鬍子瞪眼。
每當這個時候,小阿宸一面道歉,一面露出討好的笑,那個笑容,任誰看了都捨不得打罰。
當然,李秋山除外。
多年過去,物是人非。
陳素容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,他從來不說這些年的遭遇,但是她能從上次他發病時猜到些。
司馬宸斂了笑容,抿了抿唇,他最近笑得有點多。
“聖上和皇後孃娘還好嗎?”
“嗯,他們都好,就是時常會想起您和老師。”
當年李家滅門的慘案,他們沒有幫上忙,這些年來,心中一直有愧疚。
陳素容心裡也知道,拍拍少年的胳膊,“當年你們就算知道了,也沒有辦法。”
前朝末帝昏庸,人人自危,那時自保都是一個問題,不然也不會有人揭竿篡位,實在是被逼上了絕路。
一時間都有些沉默,都被沉痛的事情影響了心情。
李瑾之左看看右看看,突然開口道:“錦誠說,縣太爺家小公子馬上過滿月了,邀請了他們全家去吃席。”
陳素容知道自家孫子是什麼意思,“瑾之也想去?”
“我還沒有見過縣太爺呢。”小瑾之眼裡俱是渴望。
司馬宸摸摸他的腦袋,“見過,那日在家裡吱哇亂叫的那位就是縣太爺。”
李瑾之有一瞬間的石化,小嘴張了又張,不知道要說什麼了,最後蹦出來一句,“不是說縣太爺特别威武霸氣嗎?”
他感覺縣太爺的形象在他心裡瞬間崩塌了。
周勉不知道自家親親師弟在敗壞他的形象,正逗著小兒子呢。
錢韻躺在床上,臉上洋溢著幸福。
她柔聲道:“滿月宴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吧?”
周勉坐床邊,給她掖了掖被子,“放心吧,你就安心坐月子,其他的事情有下人在做。”
錢媽媽在一旁道:“老爺說的是,夫人您就别操心了,老奴都把著關呢。”
錢韻點點頭,“這第一次辦滿月宴,總怕弄不好惹人笑話。以前在京裡,都有娘和大嫂主持,也不怕有什麼差錯。”
聽錢韻提到自家老孃,周勉道:“咱娘來信說,算著你快生了,寄了幾車東西來,我估摸著要過幾天才到。”
錢韻搖頭失笑,“前兩個月不是才寄來幾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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