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僅往桌兜垃圾桶裡吐了，還拿農夫山泉漱了漱口。

秦晩：......

儘歡其實沒那麼多想法，她就是單純不想吃回頭草罷了。

不過，兩人這會是同桌，低頭不見抬頭見，鬨的太僵了好像也不太好，扭頭瞧了眼秦晩難看的臉色，沉默著坐在位置上沒說話。

“你就這麼討厭我？”

“沒有，不是討厭。”

“喝吧，就是給你買的。”他把小姑娘喝了一口的奶茶，放在她面前。

見她沒有反應，便又補了一句：“放心，不會逼你跟我和好。”

但她被蛇咬過一次，可不敢再碰那杯奶茶，老老實實地在自己座位上坐著。

程時秋下課了過來時，第一眼就被她桌角上那杯奶茶吸引了注意力。

這還是他第一次瞧見她手邊有隻喝了幾口的接近全杯的奶茶。心細如他，結合兩人已經分手的事實，當即猜到，這一杯可能是秦晩買的。

不過，當著她的面，程時秋並沒有說什麼。

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，過來坐下。

手裡提著一包早餐。

“嚐嚐。”他大清早去人家店裡排隊買的。

油紙包裹著的那份早點，瞧著便很精緻。

“哇，*記的早餐，謝謝秋秋～”她向來如此，在所有人面前毫不避諱自己的情緒。

平日裡，對兩個一視同仁，秦晩也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，可是現在，他已經和她僵持了一節課，一句話也沒說，如今圍觀她對程時秋的熱情，心裡的難受勁，咕嚕咕嚕地往外賣，眼眶燙的厲害。

他煩躁地往天花板上看，唯恐自己當著程時秋的面哭出來，那才叫丟臉！

“多吃點。”程時秋眼尾壓著笑，細緻地拆開油紙，放到她的面前。

“嗯嗯～”

小姑娘吃東西很快，但是吃相併不難看，很是秀氣，這會且瞧著和小鬆鼠似的，腮幫子一鼓一鼓。

嘴角上沾了點碎屑屑，他很自然地拿紙幫她擦掉了。

她沒有任何的閃避和不情願。

“啪！”

秦晚手裡的鉛筆，因為太過用力被折成兩段。

他“轟”地一聲，站起身來，膝蓋彎後面的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來。

兩人同時看向他。

秦晩終於繃不住，冷著臉走出了教室。

直到進入男廁所，打開水龍頭，捧著冰涼的自來水拍在臉上，泛紅的眼眶裡一直隱忍著的東西才肆無忌憚地出來。

......

程時秋來廁所時，大老遠便看見了和一群小弟一起站在角落裡抽菸的秦晚。

少年的臉在煙霧中顯得有些迷離，叫人看不真切他的眉眼，但是那天然囂張的氣息，還是叫人一眼就注意到他。

說實話，倘若不是因為沈儘歡，秦晚這樣的人，程時秋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打交道。

作為曾經和平共處的大房二房，現在正式的情敵，程時秋並沒有什麼話要同他說，互不打擾就是兩人最好的狀態了。

他走向小便池。

那道目光太過強烈，搞得程時候解褲腰帶的手不可抑製地停頓了片刻。

但是一會就要上課了，也不能不上廁所，硬著頭皮掏出來。

“噓......”

尿尿的聲音有些大。

他剛放回去，就聽到那邊傳來一陣嗤笑。

秦晩叼著煙，嘴角帶些弧度，看向程時秋的眼神裡充斥著顯而易見的不懷好意：“嘖，香蕉精。”

程時秋：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