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藍點頭後剛要離開,便有人瘋了似的衝了進來。
“皇上,不好了……”
來報信的是個小太監,皇上見此,冷眼蹙眉道:
“敢在禦前大呼小叫,成何體統,你是哪個宮裡的太監?”
那個小太監慌亂的回道:
“奴才是德寧宮的太監,銘王爺出事了,奴才一時著急,才忘了禮儀,請皇上勿怪。”
“銘兒怎麼了?”
皇上來不及苛責這位小太監,直接從龍案後站了起來,焦急的詢問著。
小太監嚥了口唾沫,怯生生的回道:
“奴才……奴才剛剛去給銘王爺送飯時,發現……發現他服毒自儘了。”
自儘?
聽到這話,不止皇上意外,洛藍也很是愕然的張大了嘴巴追問道:
“他怎麼樣?”
小太監再次用力的搖頭,“還不知道,已經通知了太醫,奴才就趕來通知皇上了。”
“孫喜,孫喜。”
皇上迫不及待的叫嚷著,孫喜邁著小碎步,小跑著進來了,“皇上。”
“快,去德寧宮。”
聽見這話,洛藍有些愕然,難道皇上還不知道銘兒已經搬離德寧宮的事?
小太監忙阻止道:
“皇上,銘王爺不住在德寧宮了。”
“他在哪?”
“他在……他在皇宮最西側的一個院子裡,沒有名字。”
“什麼?”
皇上突然臉色鐵青的看著那個小太監,厲聲質問道:
“誰讓他搬去那裡的?”
小太監嚇得渾身發抖,連忙回道:
“是……是銘王爺自己要去的,奴才們並不敢阻攔啊。”
聽見這話,皇上突然暴跳如雷的怒吼著,
“前面帶路。”
言罷,他像一陣風一樣出了禦書房的門,在那個小太監的指引下,向冷銘的房間而去。
跟在身後的洛藍心情很是複雜,她想不明白,就算皇上日理萬機,也不會對冷銘視而不見吧?他搬離德寧宮這麼久,皇上竟然不知道?這樣的父子情,真是讓人費解。
他們一行人來到冷銘所在的那個院落時,院子裡站著幾個太監和幾個宮女,皇上邁著大步走了進去,這些下人見狀,慌忙跪了下來。
皇上不容分說,直接厲聲問道:
“銘兒怎麼樣了?”
其中一個小太監吱唔著回道:
“太醫在裡面,不……不知道。”
“一群廢物。”
留下這幾個字,皇上邁著大步,向裡面走去。
屋內,幾個禦醫在床前忙碌著,冷銘躺在床上,臉色蒼白,狀態很差。
見皇上進來,那幾個禦醫面色緊張,齊齊的跪下行禮,皇上直接擺手,焦急的質問,“銘兒怎麼樣?”
其中一個禦醫搖了搖頭,“臣等愚鈍,銘王爺現在已經不省人世了,根本無法知道他服下的是什麼毒,也沒有找到殘存的毒藥,而且……而且看樣子他應該是服下了很多,他似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了。”
聽見這話,皇上悲痛欲絕的向後退了幾步,劉喜忙過來扶著他,“皇上,保重龍體啊!”
皇上看向躺在床上的冷銘,突然就老淚縱橫了。
他已經死了一個兒子,銘兒再死了,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場面,縱使他是個皇上,也一時無法接受。
洛藍面色凝重的看向禦醫,焦急的問道:
“他是怎麼中的毒?”
禦醫搖了搖頭,“臣不知,他的毒品從哪裡而來也不知道,而且沒留下一點殘渣,所以臣實在是束手無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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