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可如何是好?”
司馬宸眉眼上挑,滿是涼意。
涼聲道:“膽敢亂伸手,就休怪本王剁了他的腦袋。”
白夏看著這樣的司馬宸,就如初見的那般,又清又冷,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。
白夏默默在心裡為那些作死的人默哀了一秒,隨即道:
“剁了也好,那麼多財產還能填充府庫呢。”
......
此時,北昌的豪紳們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的狂風暴雨。
一群人正對著上首的一華衣肥頭大耳之人阿諛奉承。
“還是章大人有辦法,這些地輕輕鬆鬆就弄到手了,小人敬大人一杯。”
說著舉起手中的杯子一飲而儘。
章大人也爽快,仰頭喝下一杯酒。
另一隻肥豬手揉捏著身旁侍女的渾圓。
“也得多謝你們配合才是。”
若不是這些商人將糧價抬高,他也沒有辦法不費一兵一卒就將這些地攏到手裡。
還有些人比較膽小,有些遲疑的開口,“若是被上頭髮現......”
章大人隻剩一條縫的眯眯眼裡閃過一絲不悅,“這北邊的老大,你還不知道是誰嗎?”
眾人立即放了心。
雖說這大慶的皇帝是司馬氏,但是這北邊的皇帝說是衛家也不為過。
眾人大笑開來,玩女人的玩女人,喝酒的喝酒,好不快活。
幾日後,周勉收到司馬宸的信件,心裡又氣又急。
“這群狗東西。”
他連日忙著賑災處理流民的事宜,一面又要抑製飛漲的糧價,確實忽略了這件事。
周勉煩躁地走來走去,突然一腳踢飛前面的凳子。
這些天為了賑災不出紕漏,他恨不得把自己切成八半兒來用,他實在是沒有人手可用。
“來人,去把柳同知請來。”
柳同知很快就來了,周勉開門見山道:“抬糧圈地之事你可知曉?”
柳同知愣了一下,隨即搖頭,“下官並不知曉。”
周勉死死地盯著柳同知看,柳同知面不改色。
周勉開口,“這件事交給你去辦,把涉及進去的人全部給我查出來。”
柳同知怔愣片刻,接下任務,拱手退下。
周勉盯著他的背影,倏地一笑,“姓柳的,想讓本官保下你,就看你這件事做的漂不漂亮了。”
這是一件極其得罪人的事情,一不小心全家都得遭殃。
但是柳元信不得不做,做了還有一線生機,不做全家都得死。
柳元信回到家中,當即吩咐下人收拾行李家當。
柳夫人忙忙趕來,“這是怎麼了?出什麼大事了?”
“周大人命我查抬糧價圈並百姓土地的案子。”
柳夫人驚叫,“你接了?”
“我不得不接。”
柳夫人大驚,“你瘋了?你怎麼敢接?”
“不接也得死,接了還有一線生機。這些年我雖未同流合汙,但是一直被排擠在邊緣,我雖為同知,衙門裡大小事務插不上手。”
最重要的是,“今年下面鬨出了這麼多事,除了北胡縣縣令必死外,他們還會推一個人出來當替死鬼,你說,他們會推誰出來。”
柳夫人忍不住大哭出聲,“那些喪儘天良的東西,老天爺啊,您怎麼不降道雷劈死他們呢。”
柳元信攬著自家夫人,“你别哭,這件事若做好了,周大人自是會保全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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