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趙夫人的人,自是偏著她親生的趙瑾的,趙瑜那一家子跳梁小醜,莫說趙夫人,便是她都煩得很。
“不過父親也在?”趙瑾又問。
“大姑奶奶一家來得倉促又急亂,哭得也厲害,老爺便隻能告假一日,先解決了大姑奶奶的困境
趙瑾點了點頭。
她就說麼,朝堂早開始如常運轉了,便是裴承允都是有事與六皇子謀劃才多留了幾日的。
很快就到了正院。
趙瑾卜一進門就看到上首面沉如水的趙老爺夫妻,坐在側旁不發一言的趙二嫂,以及下頭涕淚連連的趙瑜母女。
她眼神掃過一眼便沒再關注,抬步上前行禮。
看到她,趙夫人兩人陰沉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些。
“瑾姐兒來坐趙夫人朝她招了招手,轉頭又溫聲道,“允哥兒和羨兒也不必多禮
裴羨與裴承允應是。
前者被趙二嫂拉著手站在一旁,後者則站在了趙瑾後頭。
而在趙瑾進來後,趙瑜眼中猛然迸出一抹亮光:“小妹,小妹你幫幫大姐,幫幫恬姐兒啊……”
趙瑾緩緩坐下:“大姐要我幫什麼?”
大抵是覺得有戲,趙瑜忙道:“是安遠伯府,當日在承恩公府碧玉湖邊,安遠伯世子分明與恬姐兒有了肌膚之親,卻久久不發一言,沒個說法,這不是……這不是逼著恬姐兒絞了頭髮去做姑子去麼……”
話未說完,她又是兩行眼淚落下,看向駱恬的眼裡滿是心疼和不忍。
安遠伯世子下水當天就能活蹦亂跳了,後頭卻被抬著出了承恩公府,此後安遠伯府隻說世子病重,一點沒個話出來,這誰還能不明白?
趙瑜簡直恨毒了安遠伯府。
趙瑾也順勢看向駱恬。
到底是從數九寒天的湖裡出來的,她一個嬌養的姑孃家如何受得住。
據聞當日從承恩公府裡出來就發起了高熱,一天兩日不退,這還沒多久就起身出門,眼下的臉色極其蒼白,連嘴唇都沒有血色,襯得清淚連連的一張臉更是惹人憐愛。
而聽到趙瑜的話,她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不甘,咬牙不語。
趙瑜還在繼續說著:“安遠伯府欺人太甚,就她兒子那五毒俱全的德行,我們恬姐兒嫁給他不知要吃多少虧,他們竟還挑三揀四?!”
咬牙切齒地說完,她又滿眼是淚地看向趙瑾:“小妹,大姐沒法子了,隻能求你去安遠伯府說項一二,無論如何,總要將這門親事定下來啊……”
“大姐說笑了,這是你兩府親事,我一個外人如何說得?”趙瑾道。
“你如何說不得?”趙瑜情緒有些激動,“你同柔嘉長公主是手帕交,隻要你開口,隻要長公主發話,安遠伯府豈敢推脫?!”
“你想的美!”趙老爺冷笑一聲,“你自己貪心不足,陰溝裡翻了船,憑何要瑾姐兒為你承擔?她日子尚且艱難,且要步步為營,隻為你鑽營取巧不成反被設計就要欠人情動人脈,低旁人一頭,你良心得安?!”
他話未說完,趙瑜就白了臉,眼淚掉得更多了些。
駱思源忍不住道:“同為女兒,外祖父未免太偏心了些
趙老爺冷哼一聲。
趙二嫂溫聲開口:“尊卑有道,嫡庶有别,駱府丞不也是如此麼?”
駱思源臉色微有些不自然。
父親自是最疼愛他和妹妹,一後院庶出都比不得他們二人,作為直接受益者他最是清楚,可換在自己母親身上,他又為她不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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