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侍衛很快就跑走了,裴承誌都沒攔住。
他轉頭看著裴承州:“你是當真有恃無恐,覺得侯府能一手遮天?”
裴承州定聲開口:“我相信律法和公道,也請大哥注意言行,說我侯府強擄民女,那就拿出證據來,誣陷是重罪,想必也要去順天府牢裡走一趟的!”
裴承誌被他嗆的無言以對,隻狠狠瞪了他一眼,轉身離開,留下最後一句話:“我便等著!”
裴承州翻了個白眼。
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,隻是他從沒想過鳥中之一竟也有自己大哥一份。
看見裴承誌的背影消失在街角,他才將視線轉向另一邊,那裡正靜靜停著一輛馬車。
從出來時他就看到了,隻是一直沒理會。
也是巧了,這馬車他熟得很。
他大步走了過去,敲了敲馬車簷:“人都走了,還不出來?”
他話落,馬車簾被挑開,緊接著一張嬌豔貌美的臉露了出來,看著他一笑:“二堂哥安好
正是二房的裴蘭汐。
裴承州問她:“你來做什麼?到門口了又不進府?”
“聽說裴羨妹妹被找回來了,我便來瞧瞧,歡顏妹妹摔傷了,我也想安慰安慰她的裴蘭汐如實開口,“隻是我一到就看見大堂哥也在……便等了等
說完,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如今的裴承誌,誰沾誰臭。
她可不敢有半點交集。
裴承州也明白了,無奈道:“他走了,你進來吧
“是!”裴蘭汐又對他一笑,然後便縮回馬車裡,由馬伕從偏門趕進去了。
裴承州在二門處等著她,待人到了才一同往正院去。
“聽說裴羨妹妹是在白家莊找到的……白瑤青的那個白家莊,是不是呀?”裴蘭汐好奇的問道。
“是在那裴承州點了點頭。
“天呐,那外頭的傳言也都是真的?裴羨妹妹被責打虐待了十三年?”裴蘭汐捂住嘴,眼中滿是不可置信。
說到這個,裴承州臉色也不大好看了:“甄家惡毒,羨兒受了許多苦
“這也太可怕了裴蘭汐捂住心口,“可那不是歡顏妹妹的親生父母嗎,他們這樣對裴羨妹妹,歡顏妹妹竟也就由著,還想刻意瞞著府裡嗎?”
“别上眼藥裴承州沒好氣的拍了下她的頭,“是非如何,母親自有決斷
“好吧裴蘭汐眨了眨眼,語氣有些幸災樂禍,“歡顏妹妹一向最愛臉面,如今知道自己隻是農婦之女,親生父母還這樣惡毒,她一定傷心壞了,瞧都給神思不屬的摔斷腿了,真可憐啊,我可得好好安慰安慰她
“你别刺激她就謝天謝地了裴承州沒好氣道,“分明是兩個冤家,偏生還愛往一塊湊,真不懂你怎麼想的!”
“因為我喜歡歡顏妹妹呀裴蘭汐偏著頭,想了想又道,“我也會喜歡裴羨妹妹的
裴承州並不信她:“羨兒剛回來,正是敏感的時候,你同她說話注意些,别欺負她,也别刺激她
“知道知道,我哪有那麼壞,再說她可是縣主,我敢欺負她麼裴蘭汐嘀咕道。
不多時就到了正院。
裴蘭汐立時固定臉上的七分笑容,小步輕移進了屋內,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,端莊有度儀態儘顯,不見半分方才的古靈精怪。
“給大伯母請安,大伯母安好
趙瑾笑著開口:“快起吧,你這孩子就是多禮
裴蘭汐笑著起身:“常言給長輩請安是祝福祈願,蘭汐不敢懈怠
會說話的孩子總是更得長輩幾分偏愛,裴蘭汐便是如此。
裴二叔夫妻不乾人事,趙瑾連帶著對他們的孩子也全無好感,不過對於裴蘭汐也絕稱不上厭惡就是了,裴承州更是恩怨分明,心裡能將裴二叔罵個狗血噴頭,卻對著裴蘭汐全無隔閡。
略寒暄了片刻,裴蘭汐便說明瞭來意。
趙瑾點頭道:“既如此,你便去芷蘭院吧,羨兒稍後要來正院,正好你們姐妹也認認臉
裴蘭汐到底是二房的人,裴羨又才剛回來,趙瑾並不放心她與裴蘭汐單獨待在一起,還是自己看著點放心。
裴蘭汐也沒有拒絕,笑著起身行禮後,便跟著正院的丫鬟往芷蘭院去了。
裴承州則留下,向趙瑾如實複述了一遍方才的始末。
末了他撓撓頭道:“母親,我總覺得大哥不該是這樣蠢笨的人,僅憑一封不足為證的書信便上門鬨事,卻不是他的行事作風,他也不是這般胡攪蠻纏的人
趙瑾唇角微勾:“試探罷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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