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贏不悅道:“這一路之上,多虧兄弟們照拂,我請請大家,難道不應該嗎?”
“額,倒不是因為這個”
中郎將欲言又止:“二郎啊,你還有錢請大傢夥兒嗎?”
一聽這話。
房贏怔了怔:“為何會有此問?”
中郎將小心道:“吾等聽說,高陽公主殿下,將銀錢把控的很緊……”
艸!
房贏臉色一黑,冷哼道:“你且看看,等這次回去,她敢不給我錢花……哎不對啊?”
房贏忽然醒過味來:“我特麼又不花她的錢!”
中郎將見他要著急,趕緊說:“我懂,我懂。”
…你懂個屁!
房贏張了張嘴,剛要說話,卻被對方搶著說:
“你用的房府的錢嘛…”
說著,中郎將壓低聲音:“坊間傳聞,上次聖人壽宴,你送出去八十一隻琉璃杯”
“對對對!”
一群人湊過來,低聲討論:
“據說房府為此欠了一屁股債?”
“聽說啊,隻是聽說,要債的都跑到你們家門口去了?”
“是啊!得虧有房相。”
“不然你家房子都得被人給扒了……”
……
望著一臉八卦的眾人。
房贏已經一臉呆滯,心說你們特麼真是大唐府兵?不是村頭老太太?
這讓他想起了大學時期。
有次去學校小賣鋪買方便麪,中獎中了一包。
等回到寢室,宿舍老四就過來,一臉興奮的問:“聽說你中了一箱方便麪!?”
從此之後。
房贏就切身體會到,謠言就是在這麼來的……
與此同時。
眾府兵還在絮絮叨叨。
“二郎啊,你的心意我們領了。”
“酥山什麼的,就免了吧,都不容易。”
“對對對!你若是想吃,兄弟們湊點錢請你,何必還讓你破費?”
“唉!大唐駙馬,不好當啊!”
他們正在說著。
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。
眾人立刻停下,齊刷刷扭頭看去。
隻見邢明月一人一騎,英姿颯爽,宛如一道流星般由遠及近。
與去時相比,她馬背上還多了個大包袱,隨著馬匹的顛簸,叮噹作響。
邢明月人還未到,便大聲喊道:“房二郎!上馬,快跑!”
此話一出。
府兵們倏然緊張,紛紛握住腰間的刀柄,整個茶肆殺氣大作。
噗通!
攤老闆一屁股坐在地上,一臉蒼白,嘴唇翕動:
“不會吧?此處臨近長安城,莫非還有劫匪……”
房贏騰的站起來,高聲問道:“發生了何事!”
“我把和尚這幾天騙的錢都搶來了!”
邢明月說完這話。
騎馬蹭的一下從茶肆掠過。
啊這……
眾人滿臉愕然。
心說邢姑娘竟如此曉勇?!
房贏反應快,化作一道青煙衝出茶肆,翻身上馬。
“兄弟們!長安見!”
話音落下,駕著快馬直奔邢明月而去。
馬蹄聲迅速遠去。
茶肆的空氣一片寂靜。
府兵們面面相覷,感覺像是在做夢。
很快,馬蹄聲再次響起……兩個和尚騎馬趕到,氣喘籲籲的停下,憤怒的質問:
“可曾見一女匪走過!”
眾府兵頓時沉默。
中郎將卻臉色一肅:“大師可是丟了東西?”
“廢話!不然我問你作甚!”
一名和尚氣急敗壞的大吼:“那女匪搶了功德錢,騎著馬跑了!”
中郎將大吃一驚:“還有這事?”
“我騙你作甚!那是主持養女人的……”
和尚話說一半,忽然停下,漲紅了臉吼道:“問這麼多作甚?到底見沒見過!”
中郎將立刻一指:“她去朝那邊逃逸了!”
兩個和尚對視一眼:“追!”
說罷,立刻拍馬飛奔而去。
等他們身影消失不見,一名府兵呆呆的問:“頭兒,你指的不是長安城方向……”
“廢話,老子當然知道。”
中郎將站起身來,懶洋洋的道:
“走,去長安城。”
“等見著了房二郎,讓他嚐嚐,酥山是個啥味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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