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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李世民的問責。
李靖卻並不在意,從容回道:"此君集反耳!”
“今中夏乂安,臣之所教,足以安製四夷矣,今君集求儘臣之術者,是將有異誌焉!”
意思是,這是侯君集想要謀反。
如今中原安定,我所教他的兵法,足以安製四夷,如今侯君集求學儘臣的兵法,是他將有異誌啊!
“不可能!”
李世民搖了搖頭,說道:“朕觀侯君集言行舉止,並未有任何反跡。”
聞言。
李靖沒有立刻反駁。
而是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茶,緩緩飲了一口,這才開口道:“那為何……長安百姓畏其如虎?”
話音落下。
所有的人,心裡都是咯噔一下。
方才,鄰桌那幾個漢子的談話,還曆曆在目…長安百姓豈止是畏侯君集如虎?簡直恨不得扒了他的皮!
此時。
袁天罡也幽幽說道:“侯君集恃功驕恣,自冒於法,不良人蒐集的證據,已在貧道的案上堆積如山。”
此言一出。
眾人心裡又是一顫。
自冒於法倒不可怕……所有的人都知道,自古以來,所謂的法度,純粹就是給平頭老百姓製定的。
關鍵是,恃功驕恣!
若是普通人,頂多接受一下社會的鞭撻。
可若是朝中大臣,那可就危險了…你覺得自己牛氣哄哄,又將皇帝置於何處?
天下第一。
唯有皇帝才能實現。
……袁天罡這話,簡直是誅心之詞!
就連軍神李靖,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,不明白侯君集哪裡得罪了這位大唐國師,惹的他給李世民上眼藥。
他哪裡知道。
袁天罡早早的就鎖定了房贏。
還指望這位天選之子接他的班,統帥天下的不良人呢…侯君集阻撓他追求大道,老道士不搞他搞誰?
“恃功驕恣,自冒於法麼……”
李世民的眼睛眯了起來,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面,輕聲說道:“君集畢竟是有功之臣,若是將他拿下,朕心存不忍啊!”
……虛偽。
李靖和袁天罡對視一眼。
紛紛從眼神中,看出了對方心中所想。
軍神低頭喝茶,假裝不知道…低調做人才能善始善終,如果不是侯君集汙衊在先,李靖才懶得反擊。
所以,隻能由袁天罡捧哏。
“陛下。”
老道士建議道:“不如先給侯君集一個教訓,若是他知錯便改,也算是善莫大焉。”
“國師所言極是。”
李世民讚同的點了點頭,隨即為難道:“隻不過,朕是一國之君,跟一個臣子過不去,豈不是落了下乘。”
……合著您還想立牌坊?
李靖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,沒有說話。
袁天罡輕咳一聲,說道:“聖人日理萬機,當然不會親自動手,侯君集囂張跋扈,自然有人對付他!”
“嗯。”
李世民扭頭望向了窗外,緩緩說道:“也不知道,朕的駙馬,現在做什麼……”
……
此時。
日落西山紅霞飛。
房贏立於夢春樓前,仰頭望瞭望門樓。
今晚。
他也要去打靶!
……
片刻後。
吱呀——
二樓的房門打開。
花魁娘子背對著門口,聽聞開門聲響起,不由自主的嬌軀一顫,緩緩轉過身來。
“房公子!”
詩詩姑娘看到房贏,水眸中迸發出驚喜的光芒。
她往前邁了一步,隨即又停了下來,咬著下唇說道:“公子可是有段日子沒來了,莫非忘記了奴家。”
文藝女青年,就是多愁善感……房贏望著對方那張書卷氣十足的臉,笑著走了過去。
“詩詩姑娘,别來無恙啊!”
他湊近了些笑道:“聽聞姑娘近日來身價倍漲,長安權貴想見你一面都不可得,某便沒來湊熱鬨。”
“公子休要打趣奴家了。”
詩詩幽幽說道:“奴家身價倍增,還不是公子的功勞,隻可惜…上次公子來去匆匆,留下奴家獨守空房……”
說著。
花魁娘子俏臉一紅,低下頭去。
房贏看的心頭一陣火熱。
這就是有文化和沒文化的區别,換做現代女明星,她隻會說:“來呀…快活呀!反正有大把時光。”
唐朝的女子就不一樣了。
欲拒還休,半迎半拒,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,象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。
這種風情。
最能引發男人的征服欲。
“詩詩姑娘,莫要生氣。”
房贏湊近了些,在花魁娘子嬌嫩的皮膚上吹了一口氣:“某今日來,便是要與姑娘以續前緣。”
“房公子……”
詩詩俏臉微紅,羞怯的說道:“奴家已派人備好了熱水,這邊伺候公子沐浴更衣。”
房贏舔了舔嘴唇,眼神明亮:“要不然,一起來?”
“什麼……啊!!”
花魁娘子猝不及防。
一聲驚呼之下,被房贏抱起來,一起跌進了浴桶。
水花四濺,熱氣熏熏……
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羞得,詩詩滿臉嬌紅,秀髮一縷縷垂在胸前,衣裙更是緊緊貼在身上,曲線玲瓏,濕身誘惑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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