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配方。
熟悉的味道。
這個理由,未免也太磚家了些。
房贏面色不變,問道:“許敬宗是吧?你說我夜晚放火,我就問你,昨晚長安城可曾走水?”
被房贏直呼大名。
許敬宗眼中露出一絲惱怒,沉著臉說:“那倒沒有。”
房贏一臉疑惑:“沒有,你彈劾個毛?”
話音一落。
群臣愣了一下,隨即“嗡”的發出陣陣鬨笑。
文臣們撫須而笑。
在他們眼中,房贏文氣太盛,又是個十八歲的少年,口吐芬芳是真性情的表現。
隻因,喜歡一個人,缺點也是優點。
武將們也捧腹大笑。
房贏的表現,簡直太對他們的胃口了。
一片混亂中。
許敬宗氣的七竅生煙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他指著房贏,大聲叫道:“房遺愛!你粗鄙!”
房贏更疑惑了:“許敬宗,你又不是我的女人,為何知道我粗?”
眾人微微一滯。
既然發出更快樂的笑聲。
程咬金更是直拍大腿:“哈哈!房贏這小子說的對,俺們武夫就沒有細的!”
許敬宗氣的臉色鐵青:“房贏,朝堂之上,你竟口吐穢語,簡直目無法紀!”
房贏沒說話。
一臉玩味的看著對方。
…這個社會就這樣,老實人眼裡的道德,做人的底線,在别人眼裡一文不值。
面對卑鄙的人,隻有比對方更卑鄙!
嘈雜聲漸歇。
房贏直視對方,說道:“許敬宗,你要搞清楚,沒有發生的事,不能作為你彈劾的理由。”
“為何不能!”
許敬宗眼噴怒火:“昨晚飛火漫天,若是火星落下,很容易點燃城中房舍。”
房贏立刻說:“大街上還有人攜帶刀劍呢,是不是也很容易暴起傷人?你怎麼不把兵器也禁了?”
“這…這怎麼能一樣!”
許敬宗臉色一變,大聲道:“君子六藝,書生佩劍自古有之,怎能禁止?”
“别特麼給我提自古。”
房贏毫不客氣的說:“按照你的說法,可能有危險,你就要禁,這是一刀切,是懶政!”
“你,你血口噴人!”
“難道不是?怕著火,配上防走水設施啊?因為怕,就要抹殺?誰給你的臉?”
“房遺愛!你……”
“你什麼你,你沒見昨晚老百姓有多高興?你禁放煙火,難道要和百姓對著乾?”
“你閉嘴!我可沒說……”
“那剛才狗說的?”
房贏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:“魏公說過,民可載舟,亦可覆舟…許敬宗,你故意引導陛下禁止煙火,違背民意,你這是要把陛下,往百姓的對面逼啊!”
“許敬宗!”
“你安的什麼心!”
最後這幾句。
房贏幾乎是吼出來的。
少年的質問,在兩儀殿繞梁不絕。
大殿已是一片安靜,群臣收斂了輕鬆,一臉凝重,不少人看向許敬宗的目光,充滿了憤怒。
許敬宗臉都白了。
哆嗦著嘴唇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他萬萬沒想到,房贏嘴皮子竟然這麼利索,三拐兩拐,竟然上升到了政治高度。
可事情已到了這般地步。
如果不繼續走下去,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許敬宗心中暗下決定,深吸一口氣說道:
“房贏,我彈劾你私放火雨,也不是無的放矢…在這長安城中,已經有人因此遭殃了!”
房贏眯了眯眼睛:“誰?”
許敬宗平複情緒,陰沉的望著房贏,說出了一個誰都沒想到的名字:
“駙馬,長孫衝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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