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質問,屋利啜卻不惱怒,反而張狂的大笑:
“哈哈哈哈!”
“葉護怕是還不知道吧?你口中的可汗,已經敗了!”
“所以,如今我突厥的可汗隻有一個……那就是,大唐親封的乙毗射匱可汗!”
“狗屁!”阿史那賀魯大怒:“回去告訴乙毗射匱,隻要我還活著,他休想在此地稱王!”
一聽這話,屋利啜笑了:
“嘖嘖嘖嘖....阿史那兄好大的忠心,不過我很好奇,咱們突厥一向崇尚力量,勝者為王。”
“乙毗咄陸已經敗了,可你,為何依然對他念念不忘?”
阿史那賀魯聞言,冷冷說道:“屋利啜,我做什麼選擇,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!”
“是麼?”
屋利啜嘴角勾起,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:
“乙毗咄陸已眾叛親離,你這裡的處月、處密兩部,已是一塊飛地....所以,阿史那兄,你還是降了吧,免得傷了我們兄弟間的和氣。”
“降?哈哈哈哈……”
阿史那賀魯仰天大笑,指著對方道:“就憑你身後這五千人馬,便想讓我投降於你?”
說這話的時候,他囂張無比。
因為他這次帶來的,乃是一萬沙陀勇士。
而對方,僅有五千之眾。
因為乙毗射匱的兵力,全都用在圍剿乙毗咄陸身上....而後者雖然已經敗了,卻還沒有死。
沒死,就代表著機會!
因為在普遍情況下,一支軍隊的傷亡率達到兩成,大概率就會失去戰鬥力。
而百分之三十,也成為了公認的傷亡可承受度劃分界線。
也就是說,如果傷亡率到達三成,剩餘七成的生還者,會全部失去了作戰能力。
但也有例外。
而且是古代的唯一一次例外。
那便是大唐由盛而衰那場兵變,安史之亂中最慘烈的一戰……香積寺之戰!
所以,乙毗咄陸兵敗,不代表他手下的人馬被殲滅,而是潰敗逃亡。
這樣的強者,隻要給他時間,他便可以收攏起殘兵,將隊伍重新拉起來。
故而,乙毗射匱也不敢輕敵。
幾乎動用了全部的力量,用在了追逐敵軍的路上。
而處月部這邊呢?
又不能不管。
别的不說,如果阿史那賀魯趁人不備,冷不丁在背後捅一刀子,誰受的了?
所以乙毗射匱隻能抽調出五千人馬,來處月部牽製對方。
對此,他很有信心……
因為放眼整個西突厥,隻有他乙毗射匱的勢力最大,並且還有大唐皇帝的親封!
在這種環境下,阿史那賀魯不投降,還能有什麼出路?
於是乙毗射匱很自信。
連帶著屋利啜也很自信。
他看著阿史那賀魯,用一種勝劵在握的姿態說道:
“阿史那兄,你不是降我,而是乙毗射匱可汗,為你身後的處月部考慮一下吧,不要為了一己之私,罔顧了勇士們的生命。”
“放屁!”
阿史那賀魯臉色一沉,雙眸凶狠似狼:
“廢話少說!手底下見真章!”
“我這次帶來的,可是一萬沙陀勇士!”
“此外,還有附近的部落,正在源源不斷的趕來。”
“屋利啜,你這次走不掉了!”
見他如此決絕,屋利啜心裡咯噔一下,不解的叫道:
“阿史那賀魯,你瘋了!”
“與我作戰,對你有什麼好處?”
“就算你現在殺死了我,等可汗騰出手來,你也跑不了死亡的命運!”
他如此聲嘶力竭,阿史那賀魯卻依舊不為所動,反而惡狠狠的道:
“以後的事,以後再說!現在,我隻想殺了你!”
屋利啜臉色終於變了。
可還未等他有所反應,忽然遠方傳來一聲大喊:
“葉護!有軍情——!”
場上的氣氛瞬間一變。
所有人都扭著腦袋望去,隻見一匹快馬疾馳而至……
那是一名處月部的騎士。
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跟前,神色驚慌的指著身後:
“不…不好了……唐軍打過來了!”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