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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乖乖,你可比其他人厲害多了……”
女人聲音破碎,爛泥似得攤在地上,神情癡迷。
“其他人?你這小騷蹄子,到底跟多少人上過床?”男人一邊嘿嘿乾活一邊嘿嘿直笑。
“討厭,就你好奇。”
女奴微閉著眼睛,面似桃花的喘息:“除了那個羅有根,你們幾個呀,我都嘗過了……”
此話一出。
偷眼觀察這一幕的阿史那真珠,臉色一下變得難看。
她一寸寸的扭頭,咬著牙望向房贏:
“所以…昨天她根本就沒有被強迫?”
房贏點了點頭:“她是自己跑進牛棚的,並且主動和那些奴隸嬉鬨,見你過來,這才裝作一副驚恐的樣子。”
一聽這話。
阿史那真珠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…那個女奴是粟特人。
正因為有個緣故,同樣擁有粟特血統的阿史那真珠,平日裡對其多了些照顧。
然而她萬萬沒想到,原來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!
那個看起來規規矩矩的粟特女人,私下裡竟是這麼一個貨色。
阿史那真珠很憤怒,同時也很疑惑:
“這到底…是為什麼?”
“當然因為她是個女奴啊。”房贏輕聲笑道:“您出身阿史那王族,身份尊貴,自然無法理解底層人的心思。”
阿史那真珠眼神一凝:“底層人的心思?”
“是啊。”房贏笑道:“一個女奴,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出人頭地,她甚至連奴籍都脫不了。”
“這樣的生活,您還指望她能守身如玉嗎?”
“而且,您永遠不會有這種體會……”
“那是一種,無論你怎樣努力,都永無出頭之日的絕望。”
“就算你自認小有成就,卻不知,你的終點,正是别人的起點。”
“當你還在為有了房車而沾沾自喜,别的少年,已經通過特長,進了國子監……不僅如此,國子監研修一年,他就能駕著豪車,去戶部研學。”
“所以你看,既然努力沒有結果,為什麼不躺平呢?為什麼不放縱自己的身心呢?反正這輩子就這樣了。”
阿史那真珠渾身一震:“你為什麼這麼清楚?”
…因為我上輩子就已經深有體會房贏心中補充一句,咧嘴笑道:
“您忘了?我也是個奴隸啊,同為奴隸,我當然對此感同身受了。”
阿史那真珠沒說話。
她定定看著房贏,眼中閃過一絲異色。
至此,她終於相信房贏是個逃兵了。
或者說,就算不是逃兵,房贏在講究身份地位的唐國,也僅是一介普通平民。
因為如果沒有相似的經曆,他不可能有這樣的心得。
“我有一個疑問。”
阿史那真珠瞥了眼不遠處,嬌喘籲籲的女奴,轉而問房贏:
“你為什麼沒有接受她的求歡?我不信她之前沒有勾引你,你莫非看不起她?”
“不,我並沒有。”
房贏搖了搖頭,說道:“大狗有大狗的叫法,小狗有小狗的叫法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,同為奴隸,我們也僅是勉強的活著而已。”
“我們的每一份勞動成果,都是為了給那些大老爺享受生活。”
“我們每一絲血肉,都在為别人而生。”
“甚至是我們的後代,也會過上同樣的生活不,他們或許還不如我們……”
“所以,她隻是愛和男人上床而已,隻是想在痛苦的人生中,享受片刻的歡愉。”
“這樣的女人,我憑什麼看不起她?”
房贏說這話的時候,神態故作鎮定,然而眉宇間卻燃著一團火。
那是一種壓抑。
蘊含著濃濃的不甘。
阿史那真珠要的就是這種效果,一雙美眸打量著房贏,滿意的笑了:
“很好…我果然沒有看錯你。”
話音剛落。
不遠處忽然發出一道高亢的聲音。
阿史那真珠和房贏同時閉嘴,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去。
隻見枯草垛裡的戰爭,已經到了關鍵時刻,男人玩命的賣弄腰力。
女奴則張大嘴巴,像是一隻脫了水的魚,吧嗒吧嗒的直翻白眼。
阿史那真珠的臉蛋騰地一下通紅,故作鎮定的轉身:
“走吧,我帶你去個地方……”
說著,她邁步就走。
誰知剛走了一步,便腳下一軟,斜斜的朝旁邊倒去。
“小心!”
房贏低呼一聲。
伸出手臂,一下把她的身子攬在了懷裡。
摟著阿史那真珠的腰肢,房贏心裡狠狠的跳了一下……這女人看似豐腴,實則骨架較小,入手一片柔軟滑膩。
整個人就像是水做的一樣,趴上去絕對不會硌得慌,怎麼折騰怎麼舒服。
與此同時。
阿史那真珠也嬌軀微顫。
未經人事的她,一睹眼前香豔刺激的一幕,已經渾身發軟,頭腦發暈。
偏偏,房贏的大手又伸了過來。
又有力,又滾燙,放在她的腰上,高溫隔著衣服都能傳播,就像過了電一樣。
“我沒事……”
阿史那真珠一把推開房贏,站穩身形,微微揚起下巴,高傲的瞥了他一眼:
“記住你的身份,沒有我的允許,你不許碰我!”
…艸!裝什麼裝?明明已經濕的一塌糊塗了房贏心中吐槽,臉上卻笑著問道:
“尊敬的主人,接下來,您要帶我去什麼地方?”
阿史那真珠深吸一口氣,將心情徹底平複,淡淡的吐出兩個字:
“酒宴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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