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兩人遮掩的很好,沒有被人發現而已。
所以初聞此事,高陽公主內心深處並未有太大波瀾,反而有一種“我就知道,早該如此”的感覺。
況且永嘉公主那邊……
“唉~”
高陽輕歎一聲:“姑姑也是個苦命的,攤上了竇奉節那樣的傢夥。”
聽她這麼說,李麗質有些錯愕:“房二郎與姑姑……你不怪他們?”
“唉!怪又有何用?”
高陽公主再次歎了口氣:“房贏那色胚,精力充沛,花樣百出,他若是想,哪個女人能抗拒的了?”
確實是啊……
李麗質心中表示讚同。
不知為何,她竟暗自鬆了口氣,心情一下變得輕鬆起來。
再次抬眼望去,發現高陽公主又低下頭逗女兒,臉上恢複了沒心沒肺的樣子:
“哈哈!阿姐你看,這小傢夥真好玩兒。”
李麗質唇角勾起:“喜歡嗎?”
“當然喜歡!”高陽公主美滋滋的說:“你瞧這小手,肉嘟嘟的,軟綿綿的,還抓著我不放哩!”
李麗質笑了笑:“喜歡,那你也生一個啊。”
“啊?”
高陽公主一怔,隨即收斂了笑容,低著頭說:“房贏那傢夥不在,我自己又生不了。”
李麗質有些無奈,輕聲問道:“房二郎走之前你們沒有要孩子嗎?”
一聽這話。
高陽公主更鬱悶了。
房贏臨走的那晚,確實按照正常流程操作……怪就怪,她自己深陷奴奴的角色不可自拔,跪地仰頭,接受了主人的洗禮。
早知道今日之局面。
她就不會白白浪費珍貴的饋贈了。
現在可好,皇姐的孩子都這麼大了,再看看自己,無論是肚子,還是肚子上面,全都平平無奇……
高陽公主越想越心酸,苦著臉問道:“阿姐,你說房贏真的判出了大唐嗎?”
“這個……”
李麗質罕見的遲疑起來,最終搖了搖頭,說道:“此中是非,我也無從判斷。”
“不會吧?”高陽公主露出失望之色:“平日這種事,阿姐都是很有判斷的啊…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,一孕傻三年?”
我的皇妹啊……
李麗質無語的撫了撫秀眉,忽然問道:“房二郎出事之後,武媚的表現如何?”
“她?哼!别提她了!”
高陽公主憤憤然道:“她待在封地,每日忙的不可開交,就像沒事人一樣!”
一聽這話。
李麗質卻是眼前一亮:“你難道不覺得奇怪?”
“這有甚奇怪的?怪就怪房贏那傢夥瞎了眼,被那騷狐狸的美色所惑,平日裡白疼她了!”
“不對。”李麗質搖了搖頭:“她的身份是小妾,一切榮耀皆來自房二郎,若是房贏叛了,最害怕的人應該是她。”
“可她呢?”
“既沒有著急,也沒有給自己尋後路,這便證明一件事件……”
“她有我們不知道的內幕!”
“什麼?”高陽公主呆在原地,小嘴微張:“這麼說,房贏他,他沒有……”
李麗質眼神亮亮的,話鋒一轉:
“還有一事。”
“我在長孫府,無意中聽到,長孫家也對房二郎一事有所懷疑。”
高陽公主腦子沒反應過來:“這又能說明什麼?”
“房家和長孫氏的關係,你應該有所耳聞吧?”李麗質清美的臉蛋一片睿智,又恢覆成了皇室學霸的風姿:
“最瞭解你的人,一定是你的敵人。”
“既然長孫家對此也有懷疑,那麼房二郎這件事,便真的有問題。”
“嘶……”
高陽公主倒吸一口冷氣,愣了片刻,忽然轉身就要跑。
李麗質見狀,一把拉住她:“十七妹,你去作甚?”
“我去找武媚!”
高陽公主柳眉倒豎:“我到要問問,那狐媚子到底知道些什麼,竟然連我都瞞著!”
“不可。”
李麗質搖了搖頭:“你這樣去問,她定然什麼都不會告訴你。”
“哎呀!那怎麼辦?”高陽公主急的跺了跺小腳。
“你聽我的,什麼都不要說,什麼都不要做……”
李麗質深吸一口氣,像是對高陽公主說,也像是在給自己說:
“房二郎不會就這樣一走了之,他一定會回來的。”
高陽公主安靜了下來,頓了頓問道:“阿姐,你為何會如此篤定?”
因為房贏那個傢夥,絕對不會這麼放棄自己的孩子……
李麗質心中呼喚。
低頭望向懷中的嬰兒,清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淺笑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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