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阿難垂首彙報道:“竇奉節有一小妾,生了個兒子,他想將此子過繼給永嘉公主…公主不從,竇奉節便打了公主。”
“呼……”
李世民聞言,深吸一口氣:“傷勢嚴重嗎?”
“具體不知”
張阿難頓了頓,說道:“公主府裡有兩個丫鬟,是我們的人。”
“據她們講述,竇奉節將公主拉進房內施暴,所以未能親眼目睹,隻能聽到永嘉公主哀鳴不止……”
“不過,當天公主自行離去,應該不至於傷筋動骨,但遍體鱗傷卻是少不了的……”
聽著貼身內侍的訴說。
李世民的眼神越來越冷:“房二郎知道此事嗎?”
“這個……”張阿難猶豫了下,說道:“當晚他與永嘉公主夜會秘宅,應該是知道的。”
“哦?”李世民眯了眯眼睛:“心愛的女人被打成這樣,他什麼反應?”
“暫時沒有動作。”張阿難頓了下,說道:“據這小子的揍性,定不會善罷甘休不過,老奴也猜不出,他憋著什麼損招。”
聞言。
李世民臉色緩了緩,歎道:“朕這妹子甚是可憐,有房贏護著,以後也能少受些委屈。”
“沒錯,自古美人愛英雄,永嘉公主能看中房贏,想必他必定有過人之處……”
張阿難說著,提醒道:“不過,若是到時候,這小子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……”
“無妨,朕給他兜著!”
李世民霸氣的說道:“這麼多功勞在這擺著,就算他把天捅出個窟窿,朕也能幫他擺平!”
“獎罰分明,皇上聖明。”
張阿難小小拍了個馬屁,揣著手說:“隻是,事情捅破之前,便委屈永嘉公主了,隻能偷偷的與房二相會……”
一聽這話。
李世民樂了,笑罵道:
“你這老貨,懂得個屁!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才刺激……”
此話一出。
大太監一下僵住。
不過他畢竟是皇帝內侍,見過大世面,馬上轉移話題道:
“大家,那法琳和尚……”
“哼!他想認輸便認輸?”李世民收斂笑意,冷哼一聲:
“都騎到朕的脖子上來拉屎了,就這麼輕飄飄的,讓朕放下了?門都沒有!”
“告訴他,賭約繼續。”
“朕要當著全天下的面,挫一挫這幫和尚的煞氣,讓他們知道知道……”
“誰,才是這座天下真正的主人!”
……
與此同時。
封地新宅。
外面的夜色靜悄悄,屋內一盞明燈掌著。
武媚娘坐在桌前,湊著燈光,給房贏縫補衣服。
一旁,月德百無聊賴的晃著小腿,托著下巴,盯著認真做活的聖女說道:
“自打從嶺南歸來,房二郎來了一趟封地,便再也沒過來,這也太過分了。”
聞言,武媚娘白了她一眼,狐媚眼神天生風情萬種:
“怎麼?你想他了?”
月德小臉一紅:“我才沒有,我隻是替聖女不平。”
“我都沒說什麼,你生什麼氣。”武氏低頭繼續縫補,隨口說道:“男人是做大事的,不會整日圍著女人轉。”
“大事?與法琳和尚辯論嗎?”月德一下來了興趣:“聽說當時長安萬人空巷,可惜咱們沒看到。”
武媚娘手中一頓:“可這樣一來,佛門怕是會對郎君恨之入骨。”
“那又能怎樣?”月德無所謂道:“不是還沒求雨呢嗎?最終的勝負還未可知呢。”
武媚娘沒接話。
抬起頭思索了會,美眸望向月德:“你現在就帶人出發,負責保護郎君安全。”
“啊?”月德一臉懵逼:“他在哪兒我都不知道啊。”
“長安郊外,官道。”武媚看著她說道:
“明日佛門要清理門戶,對善導和尚出手,郎君必會出城阻止。”
“那…好吧。”月德撅著小嘴站起身,“屬下這便過去,在官道邊去堵他。”
說罷,不情願的轉身離去。
武媚娘靜了會,忽然開口道:“追風,山君,出來吧。”
話音落下。
兩道身影出現在門口。
兩人頂著月光走進屋裡,抱拳躬身道:“聖女,有何吩咐。”
武媚娘淡淡的下令:“你們兩個,負責跟著月德,莫要讓她發現。”
“嗯?”
山君和追風錯愕不已。
愣了幾息後,還是拱手領命:“謹遵聖女法令……不過這樣一來,您的安全誰來負責?”
武媚不加思索道:“將薛仁貴喚來,由他坐鎮新宅,定會萬無一失。”
“喏。”
兩人這才鬆了口氣。
轉身出了屋門,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
屋內,武媚放下衣衫,走到窗前,仰首望向天際,好看的狐媚眼微光閃爍:
“郎君,你還害怕,我的醉生夢死麼……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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