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念眼裡滿是憐惜，伸手拍著她的脊背。

“我都知道，不哭了，為那種男人哭不值得。”

葉真真嗚嚥了兩聲，直起身子吸了吸鼻子。

“對，宋岩就是個王八蛋！我才不要為他哭！”

說著，她踉踉蹌蹌地走到欄杆旁，對著空氣大喊道：“宋岩，你個王八蛋，去死吧！”

夜幕降臨，大地陷入一片空寂。

樹枝上飄落了幾片葉子，大概是被葉真真的吼聲震下來的。

顧念知道閨蜜要發泄，掏了掏耳朵任由她喊叫。

葉真真發泄了一會兒，轉身對著顧念道：“念念，你也來。”

顧念：“......”

她也要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嗎？

“真真，我就算了吧。”

“不要，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姐妹了？快來陪我！”

葉真真不由分說，把顧念拉到露台的欄杆旁。

顧念有些無語，“那我喊什麼啊？”

“你沒有想罵的人嗎？”葉真真問道。

她想罵的人？

陸晨飛？

但好像他已經成為過去式了。

她都快忘了這號人物了。

顧念眨了眨眼，腦海裡驀地浮現出一個男人的身影。

她酒精上頭，脫口而出，“陸寒沉，你這個渣男，你你為什麼會是個大渣男！”

她本想說你不得好死，可話到嘴邊轉了個彎。

人家又沒得罪她，她乾嘛咒人家死？

不對，她為什麼要罵陸寒沉？

他渣不渣關她什麼事啊？

一旁的葉真真愣了愣，酒精上頭的腦子似乎迷糊了一下。

“念念，你剛剛罵誰來著？不是陸晨飛嗎？”

顧念輕咳一聲，“好了，我罵完了，我要回去睡覺了。”

“不許走，我還沒罵夠呢！”

葉真真的注意力被轉移，拉著顧念不許她走，又對著空氣大喊。

“宋岩，你這個不要臉的大混蛋，你去死吧！”

周邊别墅的燈陸續亮了，有人把窗戶打開了，罵道：“誰啊，大晚上的鬼哭狼嚎！有病吧？再叫我把你們送精神病院去！”

他們吵到鄰居了。

顧念一個激靈，連忙去拉葉真真，“走吧，真真，可以了。”

“我不要走！你才有病，你全家唔......”

顧念一把捂住葉真真的嘴，連拽帶拉地把她拉進了屋子。

另一間别墅裡。

陸寒沉坐在床上，莫名地打了個噴嚏。

他怎麼好像聽到有人在罵他？

“阿沉，有事啊？”

電腦上正開著視頻通話，是他給張熙鳳打的視頻電話。

陸寒沉的臉色嚴肅了幾分。

“媽，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去找過顧念？”

聽到這話，張熙鳳臉上的笑意淡去。

“是不是她向你告狀了？她還說了什麼？”

他猜得沒錯。

果然自己母親去找過顧念。

陸寒沉的臉色沉了沉，“她什麼都沒說，媽，我說過，我的事你别插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