涼州城。

李象回到軍營點了個卯之後，直接就來到了紮特爾克這裡，現如今也到了你該有用的時候了，要不然每天吃老子那麼多糧食，真把老子這裡當成慈善機構了嗎？

看到李象進來的時候，紮特爾克就是一臉的厭惡，雖然兩人已經確立了合作關係，但想起李象是怎麼坑自己的，紮特爾克就恨不得把李象給宰了吃了。

“别用那種眼神看著我，今天我跟隨大將軍去和你們的丞相大人會晤，你知道他們怎麼看你嗎？”

李象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。

“少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。”

紮特爾克冷冷的說道。

“人家根本就沒提起你，我還需要挑撥嗎？如果要是他們說你不重要，又或者說是說你的壞話，那好歹你也有點存在感，但人家根本一個字兒都沒提起來，我提起來了人家根本就不接我的茬，你這些年到底是怎麼混的？”

李象的話又把紮特爾克給氣了個半死，的確如李象所說的一樣，不管人家如何詆譭你的，好歹你在人家那裡還是有地位的，可現如今人家連提都不提，直接就把你給當成了空氣，做人最卑微也就這樣了。

“你放屁，絕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事兒。”

“我敢對天發誓。”

當李象說出這個話的時候，紮特爾克的眼神突然就空洞了，雖然他有過很多種想法，但是這一刻他有一種想哭的感覺，明明自己為吐穀渾做了那麼多的貢獻，但很快就變成過眼雲煙了，雙方最高層的談判竟然沒有提起他，這代表著什麼呢？這代表著他已經被放棄了。

“你也别傷心了，咱倆不是說好了嗎？以後不管吐穀渾是個什麼樣子，早晚有你的一個位置，這是我給你的一個保證，大老爺們兒别哭喪著個臉。”

擊潰了紮特爾克的心理堤壩之後，李象立刻給這個傢夥倒了一杯酒，並且還拿著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，說來也奇怪了，紮特爾克以前說什麼也不會和李象碰杯，現在竟然是端起酒杯一飲而儘，在他看來李象即便是個敵人，那也比他的族人要強得多。

“我給你寫幾封信，你找人送出去，這些人可以給你當內應。”

李象等這一句話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，之所以從長安把這個傢夥帶到這裡，就是因為他還有這個用處，如果要是他不寫這幾封信的話，估計李象就得派人把它給處理掉了。

“這幾個人靠得住嗎？”

李象問這個問題的時候，紮特爾克就一臉的不悅，但李象還必須得問，你們吐穀渾土地上到處都是忘恩負義的貨，你現在的話還有沒有用，那可是極為重要的，我可不能讓我手下的人去冒險。

“那就先派人去朵思部落，部落頭人是我親舅舅……”

紮特爾克也不敢肯定，隻能是挑出最親的部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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