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兒，陳芊饒有興趣的打量起餘年，笑眯眯地說道：“她對你這麼尊重，單是道歉都願意拿出這麼多錢，可見你的身份要比她厲害。”

說完，陳芊直勾勾的盯著餘年，期待答案。

“低調。”

餘年壓了壓手，半開玩笑的敷衍道：“我這人向來低調，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。”

眼見餘年不想說，作為人精的陳芊沒有再繼續追問，卻在心裡默默的記下了“徐常公”這三個字。

緊接著，陳芊將桌上金額五十萬的支票推到餘年面前，說道：“你救了我，這也是因你而得，你拿著吧。”

“換作平時，我一定收下，不過今天就算了。”

餘年重新將支票推回陳芊面前，說道：“這次生意你肯定賠掉不少貨，否則他們不會補償你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陳芊聽到這話，也不再客氣，伸手將支票揣進懷裡，說道：“既然你都這麼說了，我就不矯情了，最近實在是缺錢缺的厲害。”

“理解。”

餘年點點頭，說道：“人沒有永遠順風的時候，相信你很快就會輕舟駛過萬重山。”

陳芊喝了口茶，陷入了沉默。

良久的沉默後，陳芊忽然開口道：“雖然你沒有參與過走私，但是你應該知道走私非常賺錢，我為了和他們搶奪燕京走私這塊蛋糕，幾近喪命，剛才她們已經將機會擺在你面前，你不該拒絕。”

“還是那句話，人間正道是滄桑。”

餘年望了眼窗外夜空中的明月，不急不緩的說道：“走私和走夜路差不多，夜路走多了，總會遇到鬼，你不是每次都有今天的好運，你這麼聰明，就算我不說，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。”

“那你賣遊戲外掛算什麼？”

陳芊笑道。

“任何資本在最初原始積累的時候，總會拿出些不正當的手段，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被原諒和理解，何況……”

餘年微微一笑，繼續說道：“就目前的法律來講，沒有任何一條法律條文是禁止生產遊戲外掛，但是走私卻是明確禁止，難道不是嗎？”

“好吧。”

陳芊聳肩妥協道：“看來我是勸不動你了。”

“我對走私沒興趣。”

餘年再次表明自己的態度。

“可你知道走私利潤有多大嗎？”

陳芊不死心的說道：“就憑剛才那個女人一句話，我們在燕京做走私生意，一年的純利潤至少能夠保證在一千萬以上！”

“别說一千萬，就算是一個億，我也不摻和。”

餘年彈了彈菸灰，說道：“我勸你走正道，别到時候自己是人是鬼，你都不知道。”

“這麼說來，你是鐵了心不打算參與這個生意？”

陳芊問道。

“我的態度已經很明顯。”

餘年手指輕輕的叩擊著桌面，說道：“是朋友就别勉強我，還有……”

為了讓陳芊死心，餘年補充道：“你别在外面用我的名義做走私生意，一旦你這樣做，我們就不再是朋友。”

心裡的想法被點破，陳芊愣了下，旋即苦笑點頭道：“你放心，既然你專門將這件事情提出來說，我不會讓你失望，沒有你的授意，我不會乾出這種事情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餘年說道：“時間不早了，我送你去那邊辦公區的房子。”

“著急嗎？”

陳芊意味深長的看向餘年，抿唇說道：“不著急的話來一腿？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