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初念見商厭沉默不語,她抬手在商厭面前晃了晃,小聲叫了他的名字:“阿厭……你怎麼了?”
她知道原生家庭帶來的創傷沒那麼容易彌補,可是她還是希望她的阿厭能夠再被溫暖一點。
他以前太苦了。
商厭掀起睫毛,他伸手牽住秦初唸的手,將她帶到樓下的海棠樹下。
這裡放著配套的桌椅,商厭讓她坐下。
他緩緩開口:“她是我的母親,但是我們不是正常的母子關係,或者說她一直憎恨我的存在,因為是我的出現,才打斷了她的豪門夢想
祝荷生得漂亮,在那個年代,漂亮是一張很好用的通行卡,更何況祝荷的漂亮,是百裡挑一的。
所以哪怕她的工作不算體面,但是想要和她逢場作戲一把的達官顯貴還是很多。
而這些人裡面,總有一些是認為愛情可貴的,所以想要娶祝荷回家的人很多。
隻是祝荷的眼光高,而且仗著自己足夠漂亮,有些自視甚高。
但再精明的女人,也有看走眼的時候。
商昊生就是祝荷看走眼的一次。
年輕的商昊生,斯文儒雅,英俊帥氣,又能言善道,哪怕是祝荷這樣見慣了男人的女人,也被他迷的神魂顛倒。
以至於祝荷為了商昊生放棄了要嫁給一個有錢人的機會,可是在那之後,祝荷又才發現,商昊生竟然是已經結了婚有家室的人。
祝荷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,正巧那位一直追著她的有錢人再次求婚,她本來想答應,卻發現已經懷孕。
想打掉,醫生卻又告訴她,打掉以後再想懷孕的可能性幾乎為0。
所以她隻能帶著還在肚子裡的商厭去找商昊生,她需要他負責。
可商昊生嘴裡說的好好的,卻始終沒有和自己的妻子離婚,而祝荷這一等就是幾年。
這幾年裡,一個生了孩子的女人,哪怕再美麗,身價也會大打折扣。
於是再沒有有錢人會和她求婚,會對她死心塌地。
她隻能抱著那既怨毒又期待的心情,每天都在等著商昊生。
而商厭,自然是她苦悶日子裡最好用的出氣筒。
那會所有認識祝荷的人都知道,她最討厭的就是她的那個兒子,否則怎麼會有母親給自己孩子取名為厭的。
商厭就像她養的寵物一樣,心情好了就給他喂點吃的,心情不好了動輒打罵,或者直接扔出去。
從商厭記事開始,他就知道祝荷喜怒不定。
他也知道自己的母親很漂亮,可是這樣漂亮的母親,從來都不待見他。
商厭想,或許年幼不懂事的時候,他是渴望過祝荷的母愛的。
隻是那時間應該很短暫,短暫到他十五歲離開那個家的時候,都隻剩下輕鬆。
祝荷的那張斷絕關係的協議,他都忘了是為什麼要簽,大概是因為他們彼此都受夠了對方的存在,所以都乾脆的不像話。
這些往事對於商厭而言並沒有什麼難以啟齒的,他說完以後頓了頓,才和秦初念說道:“你以前總說我不告訴你這些,是我覺得沒什麼好說的,念念,我的過去無趣且晦暗,我並不想讓你看到這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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