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剛剛他和盧惠說話的模樣,像極了以往他做錯事,在家裡挨訓的樣子,所以秦初念才能一眼就認出來。
“二哥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秦初念看著神色不對勁的秦鬆白,她臉上都是疑惑:“你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呢,你知不知道爸爸才做完手術,媽媽這幾天都守在醫院……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?”
秦初念是覺得有些荒謬的,為什麼秦鬆白既然在滬市,卻不來醫院。
秦鬆白的表情並不好,甚至他看著秦初唸的瞳孔顏色都在慢慢加深。
盧惠心裡一跳,她伸手去攔秦初念:“小念,你二哥也有自己的原因,乖,聽媽媽的話,你先回去好不好?”
“我為什麼要回去?”秦初念輕輕推開了盧惠的手,她很不理解的問,“那天我在醫院看到的人影就是二哥對吧,既然他在滬市,又為什麼不出現,出現了又為什麼要瞞著我?而且,媽媽,你也和二哥一起在瞞著我
“為什麼瞞著你?”秦鬆白忍了又忍,終究還是忍不住,索性直接抬起眼,淩厲的目光盯著秦初念,彷彿要在她身上盯出來一個洞似的。
秦鬆白語調漸冷:“秦初念,你在裝什麼,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?你以為我想躲起來,連來個醫院都要偷偷摸摸的?還不是因為你那個好商厭!”
“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想弄死我,想弄死我們秦家?我當然要瞞著你,我不瞞著你,他現在是不是就要帶著人來把我給抓過去了啊?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和商厭那種人在一起,你偏不聽,爸媽都慣著你,讓你作,現在好了,家被你作沒了,你舒服了吧?!”
秦鬆白這些日子的東躲西藏,本來就覺得憋屈,再加上家裡出的一大堆事,還有商厭那邊的窮追不捨,讓他做什麼都得小心翼翼的。
所以秦初念一開口,他就跟被點燃了似的,一股腦的將自己的火氣都給發泄了出來。
他諷刺的看著秦初念:“現在你如願和你的商厭結婚了,你滿意了吧?那我呢,我活該頂著一頂莫須有的被他扣給我的帽子,被人唾罵?”
“秦初念我告訴你,不是因為你,秦家不會變成這樣!咱爸也不會躺在醫院生死未卜!”
“秦家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,因為你那可笑的愛情,你把你那戀愛腦洗洗乾淨吧!别再害人了!”
“秦鬆白!”盧惠猛地推了他一下,直接打斷他的話,狠狠訓斥道:“你在胡說八道什麼!商厭不是個東西和小念有什麼關係,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,小念關心你還有錯了?!”
“關心我?”秦鬆白冷笑:“她要是真的關心我,就不該和那個野種再有來往,她要是真的關心我,當初就不該把那姓商的帶回家!”
“鬆白,你夠了,小念也很難受
“就她難受,就她是你們的孩子,我就什麼都不是?”
秦鬆白和盧惠的聲音交錯著傳進秦初唸的耳朵裡,可是她卻什麼都聽聽不懂。
她滿腦子隻重複著一句話。
秦家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她,爸爸成為現在這樣也是因為她。
她才是那個害的所有人都被她連累的最壞的人。
突然間,秦初念覺得自己的眼睛像是被什麼給矇住了一樣,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暗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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