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穩過去扶著老夫人坐下道:“老夫人不要著急,事情既然已經發生,便不是訓人的時候,咱們先將事情來龍去脈搞清楚。”
說著過去伸手扶起江琳琅來。
江琳琅身子有些軟,卻強撐著對老夫人稟告道:“是,請老夫人叫淩雲嫿來,或許有什麼隱情也未可知。”
事到如今,隻能推出淩雲嫿來自食惡果了。
淩雲嫿抓著入畫的手趕回房中。
“入畫,這事是不是辦錯了?”
入畫皺起眉頭卻也看不透道:“不是二爺讓您去的嗎?就算是有事那也得算在二爺身上,不乾孃子的事情。”
淩雲嫿連連點頭:“對,你說的沒錯,我不過是聽吩咐而已。”
說著稍微安下心來:“我累死了,快給我倒杯茶來。”
入畫正準備倒茶,就見得老嬤嬤親自來了。
“娘子,跟我走一趟吧。”
淩雲嫿當即知道事情不好,揉著額頭道:“今日有些傷風,不好過去感染了老夫人,改日我親自去請安。”
老嬤嬤對著手下丫鬟一擺頭。
兩個丫鬟立馬抓住淩雲嫿的手將她往外拉。
“這是為何?”
老嬤嬤冷言道:“娘子自然知道。”
當兩個丫鬟將淩雲嫿丟在房中的時候。
淩雲嫿看著高坐上頭的老夫人,和冷眼看著他江琳琅,
立馬跪著爬向沈修筠道:“世子殿下,為何這般?我做錯了什麼?”
老夫人厲聲嗬斥:“你問你做錯了什麼?”
江琳琅立馬追問:“我安排你去獻舞了嗎?為何擅自做主去丟人現眼?”
淩雲嫿腦子飛快轉動。
立馬先發製人哭了起來。
楚楚可憐得跪在地上,幽幽望著沈修筠。
“世子殿下,你可得為我做主啊!不是您讓二爺尋我去獻舞的嗎?還特意囑咐我要穿紫衫裙。”
老夫人實在是看不上這般模樣,當即轉過頭去。
“行了,你們都去陪客吧,今日我們家宴可不能席上一個主人都沒有。你們去把二爺給我帶來!”
沈修筠和江琳琅領命出去。
沈修筠心中不安。
記得淩雲嫿應當是和江念芙一起在後院慶祝中秋的,
沈書彥是不去後院的話,如何碰得上淩雲嫿?
當即心中一顫,轉身對老夫人道:“淩雲嫿也是嚇壞了,我派人送她回去,再請二弟來吧?”
老夫人還未點頭,就聽得沈修筠吩咐江木去辦。
江木當即往後院去了。
江琳琅和沈修筠一前一後回到席間。
信王正看著武鬆打虎叫好。
見得沈修筠回來了,笑著道:“世子這是後悔了?”
信王防著沈修筠去找宰相說話。
所以特意打發了人去監視宰相。
卻聽得手下很快回來報告說,宰相已經走了,沈修筠並未出現。
信王好奇,見得沈修筠回來,當即試探起來。
沈修筠淡淡道:“有些家事不好為外人道,信王殿下喝酒。”
信王看沈修筠神情淡定,又給自己倒酒。
心中高興,湊近沈修筠道:“沒想到府中還豢養舞姬,今日真是大開眼界,可是把我家的舞姬給比下去了。”
沈修筠淡淡一笑:“那是我家娘子買回來當丫鬟的,並無豢養舞姬一事。”
信王神情淡淡,裝什麼裝?難道以為大家都是瞎子?
心中不悅,轉頭去看戲去了。
信王妃對道歉前來的江琳琅一笑:“宰相夫人也有些不舒服,回府去了,托我轉告。”
江琳琅心有餘悸,隻得敷衍著。
心中卻也想不通,沈書彥如何要這樣做。
先是透露沈修筠的傳言,又派淩雲嫿來得罪宰相。
難道就因為多喝了幾杯酒,就如此不管不顧?
不,沈書彥並非這種人。
他難道是以為自己能夠脫離沈家而獨善其身?
江琳琅比誰都瞭解沈書彥,總覺得他背後還有目的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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