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她提出了離婚,關於她的各種訊息他刻意忽略。
無法忽略的是每晚上他都能夢見他們的第一次。
就像進入了一個夢魘,讓他既焦躁又煩悶。
看著溫言進羚梯,顧瑾墨下意識的也跟了進去。
“顧總……”助理有些吃驚。
顧瑾墨漠然瞥了他一眼:“很久沒有見到謝叔了,今剛好有空,進去拜訪下。”
助理:“您不是前才看過…”
剩下的話被顧瑾墨冷漠的眼神堵在了嗓子眼。
……
溫言來到謝懷遠的樓層,剛好蘇淺淺也迎面走來。
“你是來找謝總的吧?真不巧,他已經下去了。”
蘇淺淺拿著合同在她面前晃了晃,得意道:“合同簽了,馬上我們蘇家就要和謝家合作了,不,準確的是和謝秭歸合作,因為謝懷遠已經將這個項目交給謝秭歸負責了。”
“轟隆”一聲,溫言被她的話炸得耳朵嗡嗡響。
不出什麼感覺,雖然早就料到,但還是被失望和難過淹沒。
這種情緒,就像從高處跌落的泥沙,在渾水裡翻江倒海後,跌到了最深處。
到她臉色不好,蘇淺淺頓覺暢快。
“本來謝叔還在猶豫,但接到謝秭歸電話的那一刻,他立馬就簽了。”她“嘖嘖”兩聲,幸災樂禍道,“你和謝一野加起來都不如一個謝秭歸。”
謝仙仙又怎樣呢?還不是要被謝秭歸踩在腳下。
早知道溫言這麼不重要,她連雇凶殺人都不用。
誰知道這個親生的,會這麼廉價呢?
蘇淺淺笑得花枝亂顫。
溫言看著蘇淺淺手上的合同,腦袋有些發暈。
失望,難受,狠狠包裹著她。
謝懷遠不信她。
她還擔心謝懷遠會把錄音拿出來,搞了半,謝懷遠根本就沒信過這個錄音。
她太真了。
溫言渾渾噩噩的走進電梯,連旁邊的蘇淺淺了什麼都聽不見了。
她沒吃早餐,醒來後第一時間就往謝家趕,情緒不好,低血糖也第一時間找上了她。
電梯門打開的時候,她聽到蘇淺淺叫了一聲“墨哥哥”。
她努力抬眼,撞上了一雙深邃的墨瞳。
緊接著,腿一軟,就失去了知覺。
再次醒來,已經進了醫院。
溫言怔了怔,下意識摸了下肚子。
“醒了?”顧瑾墨低沉的金屬聲響起。
他那雙深邃的眼睛,猶如幽潭,黑亮而深不見底。
溫言連忙别開了眼,聲如蚊蚋:“醫生怎麼?”
她的心“砰砰”直跳。
不知道她進了醫院,醫院給她做了哪些檢查,她更關心的是,懷孕的事有沒有暴露。
懷孕的事她最不想告訴的人,就是顧瑾墨。
離了婚,就不可能再複婚,但以顧瑾墨的性格,絕不會容許自己的血脈留在外面。
見她眼神躲閃,顧瑾墨目光一深。
“醫生你營養不良,需要多補充營養。”
溫言愣了愣,剛準備繼續問,門外傳來了爭吵聲。
“放我進去!”
“顧瑾墨,把你的保鏢叫走!”
“溫言!是我,你沒事吧!”
是謝一野。
他頭上綁著繃帶,明明疼得齜牙咧嘴,卻還是往裡衝。
除了他,謝一哲,還有謝一霆也在旁邊,面上也帶著焦急。
見到他們,溫言的心一暖。
顧瑾墨眉頭擰緊,不懂一下子怎麼來了這麼多人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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