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想聽,怎麼不敲門進來,這偷聽的樣子被人抓到了,實在不好看。”
謝懷遠和謝一哲等人走了出來,見到謝秭歸這樣,臉色都有些尷尬。
“誰偷聽了,我就是好奇。”謝秭歸死鴨子嘴硬。
“好奇什麼?好奇我是不是謝仙仙?”
謝秭歸:“……”
溫言玩味的翹起唇角:“你不是連楊微微的血緣鑒定證明都拿到了嗎?我以為你會篤定她就是謝仙仙了。”
“停!”謝秭歸忍著的疼,臉色陰狠,“你不懂就不要,沒人把你當啞巴。”
“歸歸。”謝懷遠忽然出聲,“不能這麼沒大沒,她是伱姐姐。”
“你什麼?!”謝秭歸尖叫出聲,“她怎麼會是我姐姐。”
“歸歸,溫言的確是仙仙,野已經把鑒定結果告訴我們了,楊微微的事可能有誤會……”謝一霆上前想穩住她的情緒,哪知謝秭歸根本不願意聽,狠狠推了他一把。
動作幅度太大,女傭們沒抬穩,謝秭歸當即掉了下來。
“啊”的一聲,謝秭歸疼暈了過去。
謝秭歸醒來時,已經在醫院了,剛好聽到醫生的話。
“她腿以下的細胞已經壞死,我們的建議是儘快做截肢手術。”
“沒有别的辦法了嗎?”
“沒有,很抱歉。”
……
這些話全數入了謝秭歸的耳朵裡,當聽到“截肢”兩個字時,她已經聽不清其他的話了。
她從學習舞蹈,最得意的就是這一雙漂亮的筷子腿,可現在竟然要被砍掉了。
謝家的人和醫生聊完,發現謝秭歸已經醒來。
她瞪大了眼睛,死死盯著花板。
“歸歸……”
謝秭歸逐漸恢複了神智,目光移到謝一霆身上,清亮的眸子裡水汽盈盈:“二哥,我是不是再也不能跳舞了?”
謝一霆沒話,眼底全是心痛:“二哥會讓醫生治好你的,不用怕。”
“二哥,大哥,爸爸,我不要截肢,我不要變成殘廢!”謝秭歸瞪大了眼睛,眼淚成股,嘩啦啦往下流。
謝一哲,謝懷遠都不忍心的别開臉。
他們沒想到從山上掉下來,會這麼嚴重。
“醫生沒有及時治療,還有你二次受傷……”謝一哲垂下了眼睫,遮住了眼底的難過,“那幾個女傭我已經辭退了……”
謝一哲的話不但沒有讓謝秭歸好受,反而更加刺激了她。
“辭退了有什麼用,能換回我的腿嗎?那溫言呢?她才是罪魁禍首,你們處置她了嗎?”謝秭歸咬緊了牙關,“如果不是她,我不會受傷,我知道,她現在是謝仙仙了,你們更在乎她,不會把她怎麼樣,她什麼都沒失去,而我卻失去了一條腿!”
“歸歸……”謝懷遠上前,大手放在她頭上慈祥的拍了拍,“這件事的確沒辦法給你交代,仙仙她才回來,我們不可能處置她,你多包容一下,我們會補償……”
“我不要補償!”謝秭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“我從最愛的就是舞蹈,但現在腿都沒了,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,我不是不能接受謝仙仙,我隻是不能接受她那樣的人成為仙仙,憑什麼是她,憑什麼!”
謝秭歸的話一字一句,從房間傳出了門外。
溫言剛進來就聽到了這幾句。
她站在門邊,猶豫著要不要進去,謝一霆一眼就看到了她,他在謝秭歸耳邊了句話,就朝她走來。
他把她拉到一邊,欲言又止。
“有什麼話直。”溫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。
“醫生歸歸的腿要截肢。”
“哦。”溫言不鹹不淡的點頭。
謝一霆皺了下眉:“這些年,她陪伴在我們身邊,給我們帶來了很多快樂,你回來對她打擊很大。”
“看出來了。”溫言挑眉笑。
不能怪她冷血,而是謝秭歸這種把自己腿作沒聊行為實在像一出蹩腳的鬨劇。
見她笑得沒心沒肺,謝一霆面上露出一些不滿:“溫言,歸歸現在情緒不穩,我怕她做出傻事,你能不能讓讓她,就當……幫我一個忙。”
“給她道個歉,哄哄她讓她開心開心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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