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空手從民政局出來,都有些無所適從。
陽光灑在身上,有些暖意,也同樣刺眼。
“要起訴離婚嗎?”溫言問。
“不用了,等一個月吧。”
“不會耽誤你和蘇淺淺結婚吧?”她記得他們都已經談到結婚了。
再等一個月,蘇淺淺會抓狂吧。
看著她平淡的討論起他和蘇淺淺的婚事,顧瑾墨沉默不語。
溫言善解人意的提醒:“我看要不你還是起訴離婚吧。”
蘇淺淺不像是能等的人。
顧瑾墨面上有些冷意:“你不是不喜歡她嗎?”
溫言迷惑道:“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?”
顧瑾墨抿緊了唇,內心有股不出的焦躁。
是沒什麼關係,但她不喜歡蘇淺淺,不是也應該讓他不要結婚嗎?
“你不喜歡她,不應該盼望我們不要在一起嗎?”他記得之前他和蘇淺淺在一起,她是很生氣的。
可現在,她平靜的樣子,反而讓他覺得難受。
就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。
聽到這話,溫言笑了。
“之前我是討厭你們在一起,可婆婆身體不好,她盼望你們結婚我不想再阻攔,再對付蘇淺淺也是我的事。”
他都要和蘇淺淺結婚了,她一個要和他離婚的人,憑什麼要求他站在自己這一邊。
如果兩情相悅還能質問他,但他根本就不喜歡自己。
那她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他?
更重要的是,他早已選擇站在蘇淺淺那一邊了。
兩人遲早會在法庭見,與其到時候自己難受,不如現在一刀兩斷。
見她著失望的話,顧瑾墨想開口解釋,最終還是一口氣堵在了胸口。
解釋什麼,他和蘇淺淺不是一起的?
可他這輩子,註定了不能把蘇淺淺拋下。
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輕聲開口:“蘇財源的手段你也看到了。”
他冷漠的提醒,“一旦你和我離婚,他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那就讓他放馬過來吧。”溫言嘴角漾開了一個笑容,在陽光下豔麗又明媚。
她無所畏懼。
顧瑾墨相信,她是真的不怕。
想到那她從蘇家别墅裡淡定走出來的樣子,他唇角輕輕一勾:“如果有我能幫忙的地方,儘管開口,畢竟……”
他頓了頓:“我們夫妻一場。”
溫言微微挑眉:“我以為你和蘇財源是一起的。”
“不是。”顧瑾墨皺眉,像是想到了什麼,臉上露出了些許不適。
不知道他和蘇財源有什麼恩怨,她不關心,就不再追問。
“你先走吧,我還有事。”溫言看了自己的手機一眼,對著他擺擺手。
看著溫言頭也不回的離開,顧瑾墨鬼使神差的叫住她:“溫言。”
溫言站定,回頭,勾唇輕笑:“嗯?”
傾城的五官像是女媧的傑作,她黑色的頭髮被陽光渡上了一層柔光,青絲盤起,一縷髮絲調皮的蹦了出來,在她的鎖骨處摩挲。
“沒什麼……”
他眼瞳漸深,低啞的嗓音透出一些無奈和不甘。
他叫住她是想問能不能不離婚,可話到了嘴邊,又一次嚥了下去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
他腳步趔趄,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溫言低下頭,捂住心口的位置,無奈的笑了笑。
這裡,似乎已經習慣了疼痛,麻木得沒有感覺了。
她定了定神,按下了手中表上一個按鍵。
很快裡面傳來了驚喜的男音:“言言,你終於肯聯絡我了!”
“有空幫我查個人。”
“誰?”
“撞了謝一野的貨車司機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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