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一個人顯得更有誠意一點，否則我怕人多段小姐害怕。”

秦凡坐下後，靠在椅子上，嘴角帶著一絲笑。

“更何況段小姐也很賞臉，還是帶妝出席，我聽說當一個女人赴約願意洗頭化妝，那代表著這場約會很重要。”

段雨萱譏笑道：“我並沒有這樣覺得，隻是日常的習慣罷了，總不能用糟糕的狀態來和我的敵人見面，那是示敵以弱。”

秦凡也沒在意，打了個響指，讓服務員拿上來了菜單：

“段小姐想吃點什麼，你自己點吧，在這兒我想你應該比我更熟悉。”

段雨萱卻沒有搭理秦凡，她連菜單看都沒看，直接說道：“有什麼伎倆就拿出來吧，你我都知道今天不是來吃飯的。”

“那就可惜了，我倒是對這家餐廳的菜單挺感興趣的，你既然不吃那就隻能看著我吃了。”

秦凡頭也不抬，根本不理會段雨萱的仇恨眼神，自顧自的點了幾道招牌菜。

段雨萱知道今天不順著秦凡來，她也是看不懂秦凡手段的，所以隻能隨便點了幾道菜。

很快，服務生就將菜全部給推了上來。

秦凡吃得開心，段雨萱則是有一刀沒一刀的切著牛排，心中不斷思索著秦凡這麼做的用意到底為何。

“段總，這星海餐廳設計得真不錯，從這裡就能看到江州的萬家燈火，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，你認為呢？”

然而秦凡這時卻突然開口發問。

“什麼？”段雨萱不明白秦凡的意思，秀眉緊蹙。

“但是這個設計也有弊端，那就是高處不勝寒，恐高的人站在這裡，會被這麼高的樓層給嚇到。”

秦凡歎了口氣，又喝了口紅酒下去。

這星海餐廳在六十四樓的頂層，高度足有兩百米，外牆幾乎全是用鋼化玻璃打造，遠遠看去就彷彿面前沒有任何防護，稍微靠近一點就會出現極嚴重的眩暈感。
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？”段雨萱凝視著秦凡。

秦凡放下了手中刀叉，答道：“我想說的段總還不明白，你身為沈氏集團的執行總裁，應該知道沈氏集團這麼多年的真實情況吧？”

“他們好高騖遠，自認站在江州巔峰，想要稱霸整合全江州省的經濟，卻根本沒想到高處不勝寒這個道理，站得高確實看得遠。”

“但站得越高，最後摔得也就越重。”

沈氏集團在普通民眾的眼裡都淪為了過街老鼠，更不用提江州上層圈子的富豪大佬們。

然而沈家體量太大，後台強硬，所有沒有人敢和他們抗衡。

段雨萱身為沈氏集團總裁，又有如此聰慧清晰的頭腦，怎麼可能看不清。

但她現在已經被複仇之心給矇蔽了雙眼，或者說她根本不想把眼睛上的這層布給撕下來。

“我不懂你在說什麼，沈氏集團目前就是江州第一集團，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。”

段雨萱固執的冷哼道。

“但是這第一集團，是踩著多少白骨和鮮血才鑄就的，你不會真以為沈氏集團很清白吧？”秦凡看著她道。

“那又怎麼樣，商場如戰場，總要有流血和犧牲。”段雨萱冷漠的回答。

“那皇天商盟呢？”秦凡冷不丁的問道。

“你說什麼？”段雨萱果然對這幾個字敏感，抬起頭眼光直直的看著秦凡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