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有時候眼見都不一定為實，更何況隻是隨意聽聽呢？

“你可以不信，畢竟井底之蛙而已，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啊。”秦凡搖頭拽了句酸詞。

德川一心此時的身形已經變得越發的虛幻脆弱，整個人都要站不起來了，跪倒在地。

他淡淡道：

“我相信閣下的話，因為在我融合神境之時，我因為感覺到那個層次並非就是武道終極。”

“若是給我再多一點點的時間和機緣，說不定我能夠探尋到，隻可惜，唉......”

“沒辦法，這個時代的靈氣根本不足以支撐你踏入先天。”

秦凡搖了搖頭，對德川一心說道：“修仙者最缺的也是時間，但靈氣環境不足，即便讓你長生不死，你也難以突破境界，魚離開水的下場你應該懂的。”

德川一心慘然笑道：“唉，沒辦法，這就是我輩，希望閣下能夠達成這個境界，至少也為如今的武道界所證名吧。”

秦凡默然了一會兒，隨後點頭道：“我肯定會的，至少目前對我來說，踏入先天不是問題，如果能夠找到一個上古傳承所留的洞府，我說不定能夠更早突破甚至窺探更高的境界。”

“上古傳承的洞府？”

德川一心聽到秦凡這話，頓時有些發神，像是在思考著什麼。

秦凡見狀，目光也冒出絲絲精光，難道說，這德川劍聖知道些什麼？

他是百年前的島國劍聖，會知道一些普通武者不知道的洞府也是很正常的事。

秦凡正愁找不到那些傳承洞府，要是德川一心能夠說出來，也省得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碰。

“我在幾十年前，曾經去閣下所在的龍國一趟，那時候我曾經在東海省的莽荒山附近，感應到一種極為強烈的靈氣波動。”

“但那波動轉瞬即逝，我之後再探查也查不到什麼了，現在想想確實是有詭異之處。”

德川一心緩緩的開口，目光盯著秦凡。

秦凡臉上浮現出一抹興奮之色，他問道：“當真？”

“作不得假。”德川一心馬上就要消散，他沒必要再去騙秦凡，隻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傳承洞府。

“東海省的莽荒山是嗎？”

秦凡將這個地名記下，不管是真是假，至少已經有了目標，不至於像個瞎子一樣摸著石頭過河。

“元康，想不到再見到你，你已經是這樣的年紀了。”

德川一心微微頷首，旋即將柔和的目光投向秦凡背後的德川元康。

“祖父，請您走好！”德川元康跪倒在地，向德川一心三次叩首。

即便是在島國，也是會有基本的禮儀倫理存在，德川元康身為德川一心的嫡玄孫，磕頭是必須的。

德川一心最後大笑了幾聲，聲音逐漸消散在半空，隻留下一灘堆積起來的灰燼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