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胡惟庸明顯是在落井下石。
林芳棟顧不上身上繩子才解了一半。
火冒三丈衝到胡惟庸跟前怒罵連連。
“胡惟庸你這個歹毒小人,除了知道彈劾他人,你還會什麼?”
胡惟庸臉色一凝,未曾想林芳棟敢當眾辱罵自己,氣得臉色漲紅。
“老東西,本相面前也敢放肆!”
隨即他一臉怒色看向朱元璋,“陛下,請聽臣解釋。”
“福州百姓拒服徭役於理可以容忍,但身為通判的林芳棟,卻不將此事上報朝廷,此乃失職。”
胡惟庸狠狠的盯了林芳棟一眼,才繼續,“林芳棟擅自作主處理此事,真要有人造反那該如何是好?”
他冷峻著臉,說得煞有介事。
“臣以為,林芳棟為官多年,不可能不懂朝廷律法。”
“如此行事,隻怕有反心。”
“臣認為陛下理應重罰林芳棟,殺一儆百!”
這時,朝堂裡百官沉默不語。
不是他們見死不救。
實在是胡惟庸說到了問題關鍵。
林芳棟瞞下此事,此事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。
就看聽者怎麼看了。
眾人紛紛看向朱元璋。
這時。
已經快被胡惟庸氣瘋的林芳棟,當場發飆。
“放屁!”
“老子已經把此事上奏朝廷,並交到了你的手下程碩手中。”
“然後老子返回福州等候,卻一直沒有得到回覆。”
林芳棟勃然大怒的瞪著胡惟庸,一副不說清楚就不罷休的架勢。
頓時。
百官為之一愣。
啥情況?
原來報過朝廷了,還是報給了胡惟庸?
難不成是胡惟庸知情不報?
百官心思電轉,多少猜到了箇中原因。
胡惟庸跟林芳棟、跟福州府的恩怨,眾人心知肚明。
上回連臉皮都撕破了,這回胡惟庸把摺子扣下,也說得通。
“本相沒見過什麼摺子,林芳棟你這是故意捏造事實。”
林芳棟怒極而笑。
“胡惟庸,本官都能指名道姓說誰收了摺子,你還覺得是謊言嗎?”
此言一出,胡惟庸臉色劇變。
他這才想起,下屬是說過福州府有摺子上報。
隻不過自己選擇了無視而已。
朱元璋冷眼看著這一幕,眸底閃過寒光。
隨即開口,“來人,傳程碩覲見。”
太監領旨出去。
胡惟庸盯著太監的背影,眉頭緊蹙,心裡有些擔憂。
等待片刻。
程碩被帶了進來。
他一入大殿,當即感覺到極其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所有人都緊緊盯著他。
這樣的氛圍,令他緊張到身體發軟。
給朱元璋見禮時,聲音都在顫抖,“臣參見陛下。”
朱元璋並沒讓他平身,而是問他,“你是否收到過福州府通判上奏的摺子?”
程碩沒有立刻回覆,而是本能的看向胡惟庸。
胡惟庸臉色冷漠的避開他的視線。
這一刻,程碩如墜深淵。
心想壞了,胡惟庸這是要過河拆橋啊!
朱元璋將他的舉動看在眼裡,輕哼一聲,“想清楚了再開口,你承擔不起欺騙朕的後果。”
這些冰冷的話入耳,程碩後背直冒冷汗。
他怎麼會不知道朱元璋狠辣的手段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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