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有客人來,安璀忙關上裡屋的門出來了。
“我在呢。”
來者是一張生面孔,二十歲出頭的樣子,穿著一個長袖紅上衣,頭髮長的擋眼睛。
他一進門就拉了椅子坐下來,“我剪頭,順便剃剃鬍子,你能能乾吧。”
“當然能。”安璀邊穿上罩衣邊道:“男頭理髮加剃鬚,六毛錢。”
“六毛,貴不貴啊。”
“貴嗎?我的技術很好,你剪一次就知道了,我這裡很多回頭客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男人也笑了一下,沒有再爭辯。
男人自己洗了頭再坐回了位置上,安璀看著鏡子裡的他心裡有了計量,這男人長得還說得過去,可以理一個黎明式經典髮型看看。
想好了她就下剪子了。
隨著哢嚓哢嚓的聲音。
男人也跟她說話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安璀。”
“那我叫你小安師傅啊。”男人笑嗬嗬的,歪著頭,翹起了二郎腿,一身流裡流氣的氣質冒了出來。
安璀不喜歡這樣的男人,冷了臉不說話隻顧著剪頭。
不讓她喜歡的客人還是儘早打發走。
“多大了?”男人又問。
“理髮不用問這個吧。”安璀冷冷的。
“問問怎麼了,我可是附近裡挺有名的人,你在這邊做買賣,正好咱們有緣分啊。
來,喊一聲哥,哥罩著你。”
說話的時候,男人抬起一隻手朝上面摸了起來。
順著剪刀竟然摸到了安璀的手腕上。
安璀瞬間把手抽了回來,“咱們這是理髮店,不是别的場合,你最好自重。”
“我就不自重你把我怎樣啊。”男人哼了一聲,“你一個女人這麼漂亮,跑出來拋頭露面的賺錢,我都不信你能是什麼正經女人。
你裝什麼裝,假正經。
一會兒剪完了,你就跟著哥出去溜達溜達,哥絕對關照你。”
果然是個牛盲。
安璀生平最厭惡這樣的男人,這個錢她還不賺了。
安璀退開一步,“你這個頭我不剪了,你要剪另請高明吧。”
“你說不剪就不剪了。”男人不裝了,暴躁起來罵:“别給臉不要臉,我來找你是看得上你!”
“你可别看得上我,我哪兒配得上您這種垃圾貨色!”
“行,小辣椒還挺辣,我就偏偏不走,你能把我怎樣。”男人靠在椅背上,耍起了無賴。
安璀點點頭,她把手裡的剪刀隨意一放,從罩衣的大口袋裡摸出老式的剃刀,她突然一隻手勒住了男人的脖子,另外一隻手用剃刀對準了他的脖子。
觸感冰涼,男人一動,鋒利的剃刀瞬間劃破了皮膚,男人痛的叫了起來,“你,你這女人乾什麼!”
“我想問你想死嗎?”安璀的聲音完全沒有溫度,“要不要我送你上西天。”
“你這娘們你有那個本事嗎!”男人掙紮起來。
卻發現安璀不知道怎麼用的巧勁兒,用罩衣把他綁在椅子裡一樣了,他一時半會根本起不來。
而安璀另外一隻手裡的剃刀再次劃破了他的脖子,血跡滴淌。
安璀冷靜的看著鏡子裡的人臉色大變從囂張變得驚恐。
“你,你可别,你要殺人嗎!”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