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她過來解了楚喬的手銬,但卻是拔出了槍來,點著她的背,“你快點兒。”
楚喬眼珠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,她輕輕地勾了勾唇,在警察的看護下走去了衛生間。
衛生間的門被關上了,將那個警察掩在了外面。那個警察今天也有點兒不舒服,不舒服便有些心浮氣躁,在外面皺著眉,不住地發出煩躁的聲音。也正是她的不舒服和心浮氣躁給了楚喬得以逃脫的機會。
衛生間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,接著是一聲尖叫,好像是有人摔倒的聲音,那女警本來是捂著肚子的,此刻忙一腳踹開了衛生間的門,“怎麼了?”
她放眼搜尋楚喬的身影,但話聲未落,頭部卻已是巨痛,人哐噹一聲栽在了地上。楚喬放下手中舉著的馬桶蓋,眼睛裡的陰鷙之色閃過,她拾起了警察掉在地上的槍,飛快地跑了出去。
“站住,不許跑......”警察虛弱的聲音在衛生間裡傳來,然而楚喬怎麼會聽呢?但分有一絲逃出生天的機會,她也不會放過的。
病房的外面還有一個警察在守衛著,楚喬奪門而出時,那個警察的槍口立即指向了她。
“站住,别動!”
可是楚喬這些日子以來日思夜想,處心積慮的,沒做别的,她早就把自己的行動計劃了千遍了。走廊裡正好有個護士走過,楚喬一把就攬住了那護士的脖子,對著警察怒喊:“你别過來!”
她不會用槍,但是她懂射擊。以前的時候,她常和一幫發小們在會所玩射擊,她的槍法很準的。每次都是百發百中的正中靶心。此刻,她毫不畏懼地把那把槍扣在了護士的頭上。
警察大吃一驚,而那護士則是嚇得哇哇大叫,“救命啊!救命啊!”
警察不敢輕舉妄動,隻是舉著槍對著楚喬,而楚喬則是挾持著那個護士連連後退。
“你别過來,過來我就殺了她!”楚喬邊退邊出聲威脅著那個警察。
電梯門正好打開,她挾持著那個護士躲了進去。警察在此刻忙撥打了求助電話。
白惠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幾天,這幾天裡,沒有出過門,也沒怎麼吃飯,在第三天的時候,她才從房間裡走出來,眼窩都凹進去了。
她決定,還是去見一見楚遠山。
楚遠山的病勢沉重,雖然有警衛員的精心護理,有醫生的認真診治,但是心病難醫。楚遠山每日經受著悔恨的折磨,悔恨之心無法舒解,所以,他病勢沉沉。
病房的門被人推開,白惠看著床上那個形色萎靡的老人,她邁步走了過去。
上午的陽光照在了白惠的臉上,神色沉靜而冷漠,楚遠山一手撐著床,慢慢地抬起了身子,“白惠......”
他喚女兒的名字。
白惠微閉著嘴唇,並沒有應聲,而是徑自慢慢地走了過去,她在楚遠山的床前站定,一雙黑眸定定地看著他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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