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林晚晴對楚喬的恨深入骨髓,此刻說話的時候,更是捏緊了指尖。白惠心疼地看著她,“晚晴,你要想開一點。”
林晚晴便垂下了頭。
徐氏。
徐長風才到公司沒多久,黃俠就來了。
“真想不到,楚喬連自己的親生弟弟都禍害!”黃俠一進來,屁股便往著沙發上一沉說。
徐長風扔了一根菸給他說道:“她也算是惡貫滿盈了。法律不懲治她,老天都會殺了她。”
黃俠便用一種很深的眼神看著徐長風,“不知道是我們眼睛瞎,還是她真的是後來才變壞。”
徐長風悠悠吐出一口煙霧來才說道:“都有吧!”
黃俠便異樣深刻的眼神看著他。
半晌徐長風才道:“中午一起吃飯吧,我這裡有幾個客戶,你也認識,大家聚一聚。”
“好。”黃俠應了。
楚遠山自從那天從法庭離開,就一直沒有去部隊,他的血壓一直居高不下,心臟也出了點兒問題,時而就會胸悶。這幾天一直是警衛員和李嫂照顧著他。
“首長,您該吃藥了。”李嫂端了水杯進來說。
楚遠山是躺在床上的,此刻微微抬了抬頭,“先放下吧。”
李嫂道:“首長,您要記得吃藥。吃太晚了,會降低藥效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楚遠山對著李嫂揮了揮手。
李嫂便不再說什麼出去了。
楚遠山躺在床上,感到全身都是那麼的無力。這些日子以來,網絡上,報刊上,街頭巷圍,一定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,他楚遠山養了個好女兒。殺人,吸毒,陷害自己的親生弟弟,無惡不做。
他沉沉的歎息了一聲,隻覺得胸口處悶得厲害,呼吸有點兒困難。他扶著床坐了起來,一手端起水杯,一手拿起李嫂給他準備好的藥,吃下。
好半晌,才感覺胸口沒那麼悶了。
他重又躺下,房間裡沒有開燈,月光從敞開的窗簾處照進來。這些日子以來,他一直都不曾合上窗簾,不知怎的,窗簾一合上,看不到外面的月光,他就覺得胸悶的感覺會加重。
現在已經是夜裡十點鐘了,不知瀟瀟睡了沒有。他的手機,一向都是打不通的。但是這個時候,辦公室裡估計也沒有人。他還是撥下了兒子的手機號碼。嘟嘟聲響了有十餘下,終於接通了,楚遠山竟是有些許的興奮,“瀟瀟。”
他的聲音好像有些蒼老了似的。此刻,他很希望聽到兒子的聲音。
楚瀟瀟也是躺在床上的,但他沒有睡意,每個晚上,都是如此。以前在家鄉那所大都市的時候,從部隊回來,他有時候還會和幾個朋友發小們的聚一聚,生活不出位,但絕不會單調。可是現在,在山高水遠的地方,他已經逐漸適應了這裡天一黑就躺下的生活。
隻是,卻睡不著。
心裡的思念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去,卻是綿綿長長的悠遠。有的時候,他會想起她的一顰一笑,想起和她在一起時那為數不多,卻很溫馨的情景。
有時候,他也會想起自己的父親,和姐姐。
對於那個叫做父親的人,楚瀟瀟對於他,那份父子之情,從來就沒有太過熱烈過,所以現在也說不上淡然。隻是一次次的失望,對親情的失望之後,他不再渴盼那種叫做父愛的東西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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