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徐長風立時失笑,伸手輕刮兒子的小鼻子頭,“你個笨小子。”
“男孩子說話就是笨,不過我們小豆豆可是個聰明的孩子。”胡蘭珠笑道。
老祖母也笑,“是呀,是這樣的。來,把孩子們抱過來讓我好好瞧瞧。”
胡蘭珠便和徐賓將兩個小娃娃抱了過去,老太太左摸摸小糖糖,右捏捏小豆豆的臉,老人看孫輩,那是說不出的眼疼心愛。
白惠一直就坐在老太太的旁邊,微笑地看著老太太和兩個孩子親近,而徐長風則是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,輕捏了捏她的指尖,“想什麼呢!”
“沒想什麼。”白惠搖了搖頭。
說沒想什麼,怎麼可能呢?
那段最最苦澀,最最落魄,最最不堪的時光就發生在這裡,這所房子中。
她在這裡,受儘了胡蘭珠的冷待,在這裡,楚喬儘情了她的得意,做儘了好人,也把她的尊嚴踩在了腳下,而她的男人,他的那種冷漠淡薄無形中助長著楚喬的氣焰。
想起那個時候,白惠不由低了眉眼默默出神。
手指間一暖,卻是徐長風的大手輕攥了她的手,他的眼睛裡有一抹溫柔和安慰,暖暖的熱度從他的手掌間透入她的手心,她微微抬起了眼簾。
徐長風的眸光深沉而柔和,他的手輕裹著她微涼的手,他說:“忘掉那個時候吧,好嗎?”
“清致怎麼還沒來?”祖母逗弄著兩個小孩子的時候問了一句。
胡蘭珠道:“清致打過電話,她說一會兒就到了。”
祖母便點頭,“這孩子,受了那麼多的苦,一定瘦了不少吧......”
徐清致將手邊的工作整理了一下,又對著自己的下屬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,這才拿了包從辦公室裡出來。她穿著白色質地良好的小外套,粉色的毛衫,下面一條黑色的長褲,裝扮得體而優雅。她從自己的辦公室裡出來,匆匆向外走。今天特意請了半晌的假,下午要陪著老祖母。
她拿著手包匆匆地走到電梯旁,電梯門打開,她邁了進去。電梯一路下行,很快就到了一樓,她腳步匆匆地向外走。迎面的拐彎處有人走出來,她的身形一下子撞在了那人的身上,手裡的包便掉到了地上,發出啪的一聲響。
她的左肩撞上了那人的胸口,麻麻的疼,低低的一聲抽氣,再一抬眼,卻是呆了一下。
陶以臻,是他。
清致看到陶以臻那雙微微眯起卻泛著涼意的眼睛,她的視線沒有在那張冷麪無情的臉上過多停留,而是彎身去撿拾了地上的包包,大步離開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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