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他說完,便是一隻手臂攬著她將她帶離了馬路邊,“她終於忍不住了。”他隻說了這樣一句,便是帶著他的妻子匆匆地走向他的車子。
白惠上車的那一刻,神色仍然驚駭不已,如果剛才不是徐長風的突然出現,她恐怕會葬身楚喬的車輪下。她猶記得那貼膜很深的黑色車子裡,那模糊的,卻是陰鷙狠戾的容顏。那輛車子沒有車牌號,車身被汙塵矇蔽,想是楚喬特意找來,要置她於死地的。她大口的喘息,心跳仍然沒有節奏。而她的男人,則是一上車便掏出了電話來,“把你們剛剛拍到的東西給我發到網上去!”
“什麼?”白惠驟然間驚醒一般的問。
徐長風卻道:“我一直讓人跟著楚喬呢,要不然,剛才我也不可能救得到你。不過還好,還好,我叫人跟著她,不然......”
徐長風心底驟然間沉下去,“白惠,你不能有事。”
他本是坐在駕駛位的,此刻卻是深眸回望著她,那隻大手伸過來將她因為緊張不安而扒在前座椅上的雙手握住了。
白惠卻是處於驚撼之中,被他隔著座位握著手,感受著他手掌的溫熱,卻是一雙明眸盛滿震驚。
楚喬開著那輛黑色轎車一路疾駛一直駛出了那片路段,她的雙眸狠戾畢現,十根手指捏緊,死死地扣在方向盤上,車子嘎地停下了。剛才,她是想就那麼送那個女人離開的,雖然她也很害怕,但是那個女人像根刺一樣深深地紮進她的心裡,她怎麼著,都是如梗在喉的難受。可是半途中衝出來的人讓她的車子失了準頭。她的心頭隱隱地升出不安來,或許他都看到了,也都猜到了,楚喬的脊背上騰騰地冒出汗來。
白惠跟著徐長風回了家,一顆心仍然驚魂難定,她進屋的時候,連手腳都是涼的。
“媽媽——”小糖糖奶聲奶氣的對著她喊,白惠看到自己一雙可愛的兒女,驚魂好像得到了安撫,她走過去將小糖糖攬進懷裡,又用另一隻手臂摟住了小豆豆。她的臉頰輕蹭過小糖糖的臉,又在兒子胖呼呼的小臉上親了一下,如果剛剛楚喬的車子真的撞到了自己的身上,那麼她,就再也見到她的孩子們了,她的孩子們,就再也不會有母親的關愛了。白惠摟著她的一雙兒女,有種驚駭過後渾身發虛的感覺。
徐長風走過來,將皮鞋脫掉,將小豆豆一抱,另一隻手臂便將妻女摟在了懷裡,“别怕,我會保護你們的。”
他溫醇的聲音輕輕地劃過了她的耳膜,似是一縷溫暖的風撫過她驚魂未定的心絃,她將自己的頭埋進了徐長風的懷裡,他的懷抱,無疑是溫暖的,而那種溫暖無疑又是她最最渴望的。
“晚晴去哪兒了,怎麼買件衣服就一去不回了!”靳老太太心急地嘮叨著。
小開心坐在他爺爺的懷裡,張張小嘴,喊起了媽媽,晶亮的淚珠嘩的就掉下來了。
“媽媽,我要媽媽。”
“開心不哭,爸爸已經叫人去找媽媽了。”靳老爺子安慰著孫子。
靳老太太則嘟濃道:“不知道這又鬨的哪兒出?一走就不回來了。”
靳老爺子則是氣道:“我看,這都得問你兒子!”
“阿齊,你們是不是又鬧彆扭了!”靳老爺子氣問。
靳齊則是一張俊臉冷氣沉沉,他站在那裡並不言語,但是他的腦海裡回想起了三天前的一幕,他因為楚喬而打了他妻子一個巴掌,而後,她氣憤離開。
這麼多年,他對她幾乎是完全放心的,她在這個城市無依無靠,她的孃家她根本就不會回去,即使是生氣跑了出去,她最後還是會乖乖地跟他回來。是以,他會恣意地在她的面前發脾氣,甚至有時會暴力相向,從來都不管她的感受。
因為她舍不下兒子,更無處可去,可是現在,已經三天了,她不但蹤跡全無,而且一個電話也沒有打回來,更沒有詢問過兒子的情況。靳齊的心頭不由就開始升起微微的緊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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