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那種淒慘的景象隻是想象以是讓人難以承受的痛。
徐長風一隻長臂輕攬著她的身子,一隻手抬起來,指腹輕輕地擦過她的眼角,“不要太難過了,如果她真是你的母親,她看到你能夠健康的長大,她也會欣慰。”
他的指腹輕柔地從她的右側眼角滑過,拭去濕漉,黑沉沉的眼睛裡盛滿了深深的疼惜凝視著她的眼睛,卻是又輕輕地拭過她的左側眼角。
“相信我,我們從新來過,我會給你幸福。”他溫醇而深刻的聲音滑過她的耳膜,他黑灼灼的眼睛已經是拉近,微涼的嘴唇落在她的嘴唇上。那隻沾染著濕漉的手不由輕捧住了她的臉。小心翼翼地吻過。
白惠看著他那雙深邃的,滿含了複雜的,沾滿心疼,和深刻眼神的眼睛,輕顫了雙唇,“可是,我忘不掉楚喬。”
她的一句話像是一記悶棍敲在了徐長風的頭頂,他的長眉一點點地糾結了起來。而白惠又喃喃道:
“我打了電話給你,我好希望,你能過來幫幫我,我媽媽快要死了,我希望你過來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......”她的眼睛裡淚花閃爍,幾個月前令她崩潰的一刻,又在腦海中浮現。“可是接電話的是楚喬。她告訴我,你和她在西山别墅,我不相信,你明明說過和她斷絕了來往的,可是手機裡面,有你的聲音,很清晰。你說......孩子生下來,你都會抱到她的身邊。徐長風,讓我情何以堪呢!”
她再次掩住了嘴,淚水刷的一下流下來。
徐長風心絃猛烈地顫動間,更緊地抱住了她,“不是真的,那都不是真的,我沒有跟你說,那是她錄下了我的聲音,那些話,都是我哄騙她的,可是她買了錄音表,她都錄下來了......”
“可是我那個時候不知道,長風,我崩潰了。聽到你的聲音,我徹底崩潰了。後來楚喬又來了,她轉動著手腕上的珠子,她說:‘白惠,這串珠子,是長風才送我的,他說,要我好好待他的孩子。’”她語聲發哽,“你說那些都不是真的,是楚喬在說假話,可那天的情景我忘不掉啊!你不能體會到我當時的心情啊!”
她的手扯了他的衣服,淚流滿臉,“那是你一直給她的縱容啊,她才有了那樣傷害我的資本!她是你心裡的嬌嬌公主啊!你給她的珠子是不是真的......”
她的一聲一聲如控如訴,卻是聲聲泣血一般。
徐長風的心頭登的一下的同時,心臟已是輕顫不已。珠子,那串珠子,那是他給她的。
那是他要徹底劃清他和她的界限,才送她的,可是她卻拿過來如此惡意地傷害他的妻子。
他的攬著她的手臂不由收緊,神色間陰沉而湧上戾色。更被痛苦沾滿。
“楚喬像一根刺,你和她在一起,即使是作戲,可是傷在了我的心裡,我忘不掉,我可以原諒你是不得已,但是我驅不散心頭的陰影......”
白惠一句一句在他的懷裡顫顫訴說,卻是一根根鋼針一般紮在他的心頭。
他終於是在那裡坐不下去了,他鬆開了她,“我出去走走。”他便起身向外走去了。
白惠的心裡五味雜陳著,他對她確實是用了心,她能感覺到,可是心上的傷不是一時一刻能好,癒合了,心底也會有個疤。
林晶晶從英國回來了,她回國的第一站便是白惠這裡。她在到北京的第一天傍晚給白惠打了電話,兩個人約在了一家咖啡廳見面。
林晶晶比之於幾個月之前,顯得更加成熟而優雅。她穿著米色開衫,同色係黑格子的高腰裙,一頭微卷的長髮,渾身流淌著一種書卷之氣帶著成熟女子的魅力,坐在咖啡廳的一隅,像是一道十分美麗的風景。
“晶晶姐。”白惠一早上的雀躍在見到林晶晶之後儘情奔放,她的小臉綻開著最最驚喜的笑容,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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