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又是火燒火潦的疼。
“放開她!”有男人憤怒的聲音傳過來,接著伊愛捱了劈面的一個大巴掌,耳朵嗡嗡響著,摔在了地上。
白惠正手捂著臉,此刻身形已然被拉進了一個帶著涼意的懷抱裡,她聽得那聲音,那隻臂膀攬得她緊緊的,她聽見他在憤怒地低吼,“伊愛,不想我讓人剁了你的手,就趕緊滾!”
白惠身形發顫,因著伊愛突然而來的瘋狂襲擊,也因著這突然而來的溫暖,她伏在他的懷裡,“長風......”
徐長風聽見那來自於懷裡的悶悶的聲音,冬日的街頭,冷風一陣陣地吹過,那聲音顫顫地讓人心疼。
他的大手落在她捂著臉的手上,“讓我看看!”
他的手指想拿開她的手,可是她的手顫顫地捂著臉不動。他便又柔聲地說:“讓我看看!”
白惠的手指一根根地鬆動了,暮色沉沉的天幕下,他看到那張皎月一般的臉上,好幾道抓痕,橫七豎八,瘮人眼目。徐長風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我帶你去醫院看看。”他摟了她,匆匆地向著他的車子處走。打開車門,他將她扶了進去,又匆匆地繞到了另一面去開車。
白惠的臉上絲絲火辣的疼,疼得她低低抽氣。徐長風便越發地恨伊愛恨得牙癢癢的,便是越發的心疼白惠。車子開得飛快,竟是闖過了紅燈,直接開過去了。
白惠的傷口被醫生消炎處理著,她疼得抽氣。
等到傷口處理完了,她的臉上已是越發的白了。徐長風半擁半摟地將她從醫院裡帶出來,送上車子,又開著車子離開。
他的心情很不好,伊愛簡直是喪心病狂到家了,
車子到了她的住所,他又扶著她下了車,上樓。房門打開,暖氣的熱氣撲面而來。他伸手將她的棉衣拉鍊拉下來,脫下,然後又彎身將她一把抱了起來。走進臥室去,又把她輕放到了床上。這才蹲下去,脫她腳上的鞋子。白惠感到很疲憊,再加上被伊愛那麼一嚇,更有種渾身發虛的感覺,她也就任著他給她脫鞋了。
他將她腳上那雙半截的小棉靴脫下來,棉靴的靴口處毛茸茸的,是時下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年輕女孩兒們穿的一種掛毛的小棉靴子,他拿在手裡看了看,又送到了臥室外面去了,取了雙粉色棉拖進來放在了她床下。
然後又是轉身出去了,再進來時,手裡捧著一杯水。
“來,把它喝了。”
他走過來,一隻手臂直接就托起了她的頭。
“我自己來。”她坐起來,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水,送到嘴邊,熱熱的感覺從水杯裡傳出來溫暖著她的掌心,她感到舒服了一些。
“今天一天去哪兒了?”徐長風在她的床邊上坐下來問。
“去福利院走了走。”白惠如實地說了。將手中的杯子擱在了床頭櫃子上,重又躺下。
“去做什麼?”他深黑的眼瞳望著她,聲音又柔和了幾分。
“去看看那些孩子們。”白惠側了個身,蜷了身子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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