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徐長風將吸了半截的香菸碾息在菸缸中,這才開口道:“我沒事,爸爸。”
“沒事怎麼可能吸這麼多煙!長風啊,心裡再不好受,也不能用煙來糟蹋自己知道嗎?”徐賓輕拍了拍兒子的肩,坐下了身形。
“白惠那裡怎麼樣了?”
林若的邀請就在三天之後。當天的一早,林家的車子就停在了白惠的樓下,那是林家的一輛奔馳。白惠上了車,那司機很客氣地叫了聲,“圓圓小姐。”
白惠有些不適應地道:“請叫我白惠吧。”
那司機一直將白惠載去了這座城市的一處花園小區,這裡,有林家的房子。白惠被司機帶進了屋,她看到沙發上的中年男子,她曾經無意數次擦肩而過的人。
林若,她的林爸爸。
溫然已經迎了過來,親切地摟了摟她,“圓圓啊,快來見你爸爸。”
她攜著白惠的手將她帶到了林若的面前,林若中年依然俊朗的眉眼微微地眯了起來,“嗯,真不可以想象,當年的小圓圓,長成這麼美麗的大姑娘了。”
“爸爸。”白惠喊了一聲,心頭激動欣喜,又是極為澀然的心緒,林若便伸了雙臂,笑道:“來吧,像小時候一樣。”
白惠的嘴一扁,心裡一酸,她想起了那短暫的時光裡,她和她的晶晶姐姐在她們的爸爸下班後,一人一個抱住他的情形。她的眼窩一熱,人已經撲進了林若的懷裡,“爸爸,圓圓一直都想你......”
“嗯,爸爸知道。”林若輕攏著白惠的背,像一個真正慈愛的父親。
溫然站在林若的對面,心裡頭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欣慰來。
這一個上午的時間,白惠就坐在溫然的身旁,對面的沙發上坐著林若,一家三口,親呢地說著話。一般情況下都是溫然問什麼,白惠答什麼,她沒有提起雙胞胎的事,而溫然也自是不知的。
白惠的心裡一直湧動著說不出的喜悅,一種喜極而想哭的喜悅。她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,她一直都想著他們,思念著他們。思唸了那麼多年。雖然他們所住的城市並不遠可是她從沒有勇氣去真的見見他們。
當年她隻是一個孤女,可是卻得到了養父養母傾注的絕不少於親生女兒的愛,而若乾年之後,他們對她竟還是這麼熱忱,這麼親切,這麼疼愛。
白惠感動著,溫暖著,兩隻眼睛裡不時地就湧出淚花來。
午餐就在林家附近的一家飯店。由於林家這所房子長期閒置,家裡也沒有廚子。林若便親自開著車子載著妻女去了附近的一家飯店用餐。
餐罷,又載著她們回家。
白惠在溫然的身邊呆了一整天的時間,晚上又和溫然睡在一起。她偎在溫然的身邊,像是很小很小的時候。母女兩個說了半宿的話,白惠把這些年的經曆大致講了一下,但是絕口沒提她和徐長風的事,亦沒有提到兩個孩子。那是她心口永遠的傷。
溫然隻用疼愛憐惜的眼神看著她,並沒有多問什麼,她隻是想,不管白惠以前經受過什麼,她都不會讓她再受一點苦。從此以後,她仍然做回林家的女兒,沒有人可以欺負她。轉天一早,林若一早就出去了,中午的時候,溫然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,白惠吃著母親親手煮的飯,心裡頭暖意包圍。
臨吃飯之前,白惠聽到溫然在打電話,“小晨晨怎麼樣?吃得好嗎?嗯,你們好好照顧著。”
白惠的心頭登時抽緊,人在溫然的身後呆住了。
小晨晨,是她的......
“圓圓,你怎麼不吃飯啊?”溫然電話打完見她呆愣著就問了一句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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