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白惠掙紮著又氣又憤,腦子裡嗡嗡的,一陣陣的晃過白光。“你鬆手,你别碰我......”發燒才過的她,身體虛弱,又長途勞累,又怒又氣地眼前一黑,人便猝然間倒下去了。
徐長風眼見著她的眼睫合上,一下子栽在他的懷裡的時候,他才突然間清醒過來,驚喚她的名字:“白惠?”
然,白惠的臉上慘白慘白的,在他的懷裡毫無聲息一般。
徐長風心頭大驚,她竟還是如此的虛弱。他輕拍了拍她的臉頰,她仍然是毫無反應,他的長臂在她的腿彎處一托,一把將她抱了起來,大步地向著她的臥室走去。
白牆,裝修簡單的臥室裡,床鋪也是半新不舊的,他把自己放到了床鋪上,讓她躺在他的懷裡,急切,又焦灼地呼喚她的名字,“白惠,你醒醒。”
白惠短暫的昏迷過後,腦子裡的意識一點點地迴歸了,她緩緩地張開了眼皮,星眸裡已是水光浮動,“你又回來糾纏我做什麼?你不是要和你的喬喬,雙宿雙棲了嗎?孩子已經沒有了,你接近我也沒有意義了,你為何要這樣逼我呢?你真的想逼死我嗎?”
她的眼睛裡霧氣氤氳,眼神幽怨淒憤。徐長風的心頭頓時如鈍刀割過。
“你在說什麼!”他的雙眸浮動著惱怒,“我和她早就沒有一分半毛的關係,誰要和她雙宿雙棲!白惠你是不是慾加之罪何患無詞!”
他的眼中惱火那麼明顯,就像是她說的真的是莫須有的罪名,白惠冷冷的笑,“你的喬喬都說了啊!西山别墅,徐長風,我母親生死關頭,我打電話給你,你卻和她在西山别墅逍遙快活,徐長風你怎麼能如此齷齪!”
想起那一日,母親猝亡的悲痛,自己的惶惶無措,還有電話裡,楚喬的得意慵魅,那一句句讓她震驚無比的話像是片片的刀子戳過她的心口。
她的眼睛裡淚光浮動,痛苦在心頭蔓延,兩滴清涼的淚滴下來,順著眼角流下去。
母親突然離世,又痛失骨肉,她的心痛無以複加,臉色越發的慘白,眼睛裡更是幽冷幽冷的光迸現,“你滾啊!”她對著他的臉揮出了憤怒的巴掌。
啪的一聲,手掌接觸臉頰的脆響過後,徐長風整個地呆住了。“你說什麼!你什麼時候打的電話,誰在西山别墅!”
“你!徐長風,”白惠幽憤地低喊,“你和楚喬在西山别墅,我聽見你說話了,徐長風。你跟她說,孩子生下來,全部交給你的喬喬扶養,徐長風,你既然做了說了,為何不敢承認,你這個偽君子!你這個騙子!”
她哭著,屈辱和憤怒,喪母,失子的痛苦讓她崩潰了一般,兩隻拳頭髮瘋般地捶打著徐長風的胸口,“你怎麼還有臉來啊!你害死了你自己的孩子!”
無法言說的痛苦和悲傷蔓延了她的胸臆,她的眼淚汩汩地淌,
徐長風猶如當頭被雷擊了一下,他的眼中浮動著難以置信的神色,大腦裡在迅速地迴旋著,自己何時說過這樣的話。
是曾經有一次,楚喬找到了他和她住的房子,他怕她起疑,曾用那句話來哄騙過她,可是天,那句話怎麼會傳來白惠的耳中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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