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她揉著一個勁兒發癢的鼻子走進臥室,又將被子裹在了身上,這才暖和一些。
他看著她纖細的身子縮進了被子裡,整個人被包得像一個粽子,他諷刺地勾勾唇,又向著她走過去。他兩隻手臂撐在床邊,俊顏向她拉近,“告訴我,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!”
仍然是這個問題,白惠忽然間想笑。原來他徐長風,也會在意這個。
“做了怎麼樣?不做又怎麼樣?”她諷刺地仰頭迎視他的眸光。
徐長風的眼神更黑了,“你敢!”他一把扯住了她領子處的被子,她的身子被他從床上提了起來。他的下巴幾乎碰在了她的鼻子上。
白惠驚得低叫了一聲,“徐長風,你想殺人嗎!”她忽然間捂著頭晃著腦袋叫了起來。
她這一叫倒是讓那男人的眼神閃了閃,神色著實是一怔。那隻揪著她被角的手也鬆開了。白惠便又跌坐在床上。
他的眼神陰沉如水,狠狠地陰了她一眼,轉身出去了。白惠這才鬆了一口氣,她再倔強,可也知道硬碰硬,她一定沒好。因為他根本就不會是什麼紳士,她相信,他也會打女人。
她裹著被子呆了好久,身子漸漸地暖和,五臟廟又開始抗議了。
她下了床,走了出去。
那個男人他還在,就坐在她客廳的沙發上,手扶著額,不知在想著什麼。白惠腳步滯了一下,便無視他的存在,徑自地去了廚房。
徐長風看著她邁著輕盈的步子,粉色碎花的家居服下那玲瓏有致的年輕身體從他面前走過,他的體內忽然間湧出一股子躁熱。
喉嚨口咕咚一下,壓製住體內那股子湧出來的浴望,他邁步向著她走過去。
一晚宿醉,白惠還沒有吃早飯,此刻肚子早咕咕地叫了。她從櫃子裡拿了包方便麪出來,然後打開鍋灶,燒上了水,等著煮麪。
徐長風站在她的身後,看著她將方便麪袋撕開,放進鍋裡,白惠能感覺到來自於身後的眸光。這所房子才四十平,廚房就更是狹小,這廝人高馬大的往那兒一站,整個空間便顯得逼仄起來。白惠感覺到耳根處有隱隱的熱度燒上來,鋒芒在背一般。好不容易面煮熟了,她忙端著碗往外走。
她吃麪的時候,徐長風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,眸光不時地瞟向她,眼光陰沉,四周的氣壓好像都是低的。
白惠儘量忽視那種銳利的鋒芒,埋頭吃麪。
正吃著,手機響了,她放下筷子,從包裡將手機掏了出來。電話一接通,趙芳焦急的聲音便連珠泡般響了起來,“姑奶奶,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?我追出去連你的影兒都沒見到,手機也不接,家也沒回,你去哪兒了?沒事吧?”
好友的擔心讓白惠心頭感動,這個世上,真正關心她的人,真的不多,而趙芳便是一個。
“我很好,芳芳。嗯,沒事,昨晚遇上一個朋友。嗯,睡他哪兒了。”
白惠低低的聲音回答著好友的一係列問題,等到手機掛斷,她猛地一抬頭,便撞上了男人黑沉沉的雙眸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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