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白惠登時扭了頭,眸子裡怒火燃燒,“别過來!”
徐長風的腳步登時一頓,深眸凝視著她,歎道:“好吧,我不過去。”
他又轉身出去了,到了客廳裡,卻是掏出手機來打電話,“李先生,那幾顆珠子不要再找了,串起來,我一會兒去取。”
他說完又在客廳裡站了一會兒,便神色陰沉地匆匆出去了。
王嫂疑惑地看著徐長風出去的身形,她又走到了白惠的面前,“白惠呀,你别那個女人一般見識。她明擺著沒安好心,你要是真的生氣了,就是害了自己嘛!”
“我知道,王嫂。”白惠神色幽幽,“我隻是不明白,為什麼這個世界總是小人得誌,楚喬那麼惡毒的女人,怎麼老天不給她報應。”
“誰說沒有報應啊!她都不能生育了,還不是報應啊!”王嫂眯了眼睛,柔了聲道。
白惠心頭恍然閃過一縷微光,是呀,她不是已經在償受失去子宮的惡果了嗎?
徐長風捧著那個價值連城的錦盒匆匆上了車子,黑色的賓利在夜色下的街頭飛馳。
楚喬已經進家,衣服和高跟鞋還沒來得及換下,手機就響了,她掏出來接聽的同時,漂亮的小臉上綻放著如花般的笑容。“風。”
半個小進之後,她興致盎然地走進那家常去的咖啡廳。高跟鞋敲擊木質地板,發出篤篤的脆聲。她高挑的身形,甩了甩長髮走向前面幽靜空間安然而坐的男子。
“風。”楚喬走過來,笑靨如花,“風,今天怎麼有這麼好的興致,來喝咖啡啊!”她伸手攏了攏身後的裙子在徐長風對面的位子上坐了下來。
徐長風俊朗的眉眼看著她,卻是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打開了眼前的錦盒,一抹翠色立時光耀眼前。同樣大小的玉石珠子,顏色翠綠欲滴,顆顆通透圓潤,看起來便知是非常名貴的東西。
“風,這是什麼?”楚喬的眼睛裡亮亮的驚訝地問。
徐長風深眸凝視著眼前的女人,緩緩開口:“記得你十六歲生日的時候我曾說過,等到我們結婚的時候,我會送一串這樣的珠串給你。我們結婚的時候,你幾歲,我就送你幾顆。那年你懷孕的時候,25歲,我以為我們會結婚,會一起養育我們的小寶寶,所以我一氣買下了二十五顆。”他的深眸裡有什麼緩緩地劃過,“但是你把孩子打掉了。珠子我便沒有給你。而現在,我們的婚期馬上就要到了,有些事情,不用我說,你也明白,喬喬,我已經不愛你了。我本來要再找四顆過來,湊成二十九顆,那是你現在的年紀。我本來是要用它來劃上我們之間的句號的,可是現在,我等不及了。”
“等不及地來向我說分手?”楚喬的眼睛裡亮意一點點地散去,臉頰上有肌肉在一下一下地抽。
徐長風仍然凝視著她那雙美麗的眼睛,平靜開口:“我們之所以會有婚約,你比誰都清楚,喬喬。從我母親被雙規開始,你就和你父親一起一唱一合,明面上做儘了好人,暗地裡,又刻意打壓,但凡對我母親有利的東西,都會被你藉著父親的名義,找人壓下。還有法國項目的事情,喬喬,有些事情我不說,不代表我不知道。包括你從樓梯上摔下去,小產失了子宮,卻嫁禍於白惠。”
他的深眸凝視著她的眼睛,犀利而肅然。
楚喬的臉色一點點地變白,暗暗咬牙,“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說?”
“因為一直沒到時候。”徐長風仍然凝視著那雙陰影浮現的眼睛。“我母親的平反,徐氏的重整需要時間。喬喬,回去告訴你的父親,不要在背地裡再做什麼手腳,那會把他的一世英名都毀了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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