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她在醫院住了兩天,他就那麼陪著。似乎是知道錯了,也似乎是有了幾分的後悔,但他從不說什麼,也不說上一句對不起。他白天上班,晚上睡在病房裡的臨時床上。她晚上去小解的時候,他會醒來,然後看著她。他可能是想過來扶她一下的,但大男人主義和那一向冷傲的氣勢作祟,他隻是看著,卻從不會走過來真的扶她一把。
她走了幾步,兩腿發軟,身形一歪,顯些跌在地上,他便奔過來了。動作又急又快,一把就攬住了她的身形,“我扶你吧!”他說。
而後,他扶著她去了衛生間。
出院那天,他又親自去接的她,可是她感覺不到快樂,真的感覺不到。
此時此刻,她坐在嬰兒室柔軟舒適的地毯上,摟著小開心,心不在焉地陪著她插積木。他原是坐在對面的,隻是不說話,但是黑沉沉的眼睛看著她和兒子。可是他的手機響了,他看了看號碼,就出去接聽了。然後她就聽著他喊了一聲“喬喬。”
她知道,他該出去了。
果真,他又回來說了一句,“我出去一趟,把開心交給保姆,你去早點歇著吧。”
說完,他就走了。這句話已算是對她的極至的關心了。
她一手摟著兒子,一手輕摸了摸小腹,那裡,正孕育著她的第二個孩子,她和他的孩子。
靳齊的車子在楚宅的院子裡停下,他下了車子大步地走進楚家大廳。楚遠山長期住在軍區,而楚瀟瀟又是經常不回來,楚家諾大的宅子裡隻有楚喬一個人和兩個女傭在家。
“小姐在哪兒?”他進屋的時候問女傭。
“在二樓。”女傭說。
靳齊便邁開步子向著樓上走去。
靳齊上來的時候,楚喬就坐在二樓小廳裡的沙發上,默默地自斟自飲著。她蓬鬆微卷的長髮肆意地垂在臉頰兩側,穿著柔軟的棉質家居服,神色孤惶而寂寞,憂傷滿眼。
“阿齊,來,喝一杯。”
楚喬端著一個杯子遞向他。
靳齊接過在她對面的地方坐下,溫聲道:“喬喬,你這是怎麼了?”
“他的心裡始終都沒有放下那個女人。”楚喬的眼神有些迷離,“我是一個沒有了子宮的女人,也難怪,他不願和我同房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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