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風哥,你們也在呀!”黃俠攬著一個嬌顏美女走了過來。
徐長風淡淡地嗯了一聲。
黃俠又道:“昨天嫂子還讓我給她弄票來著,我給她弄的也是包廂票。哎,你們沒撞到吧?”
他話音未落,人已經呆若木雞。他的腦子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:他又錯了,怎麼也不應該把她們的包廂給弄到這邊來,這可怎麼是好!
他看到了隔壁包廂裡的白惠。而徐長風的眸光卻是淡淡地瞟了過來,看到他的妻子時,他的眼底裡沒有一絲波瀾,反倒是有些淡淡的不屑。兩人視線相撞,就那麼地凝住。他不發一言,白惠亦沒有說話,兩人的視線在無聲中對視,然後,他淡淡地轉回了眸光,反倒是伸臂將懷裡的女人摟了摟,不知說了句什麼,深沉低醇的聲音笑了出來。
白惠緊捏著自己的指尖,徐長風,你真好,真的好。她的嘴唇一點點地在變白,身子也在毫無知覺地發顫,身邊坐著的除了趙芳,還有她的同事們啊!他就這樣公然地與他的前任秀親密,如此地旁若無人,將她這個妻子當做空氣。
她咬了唇瓣,無意識地咬緊,大腦裡亂紛紛地,有音樂的流淌,也有小李她們驚訝的聲音。眼前的情景卻是再看不分明。
“哎,那女人是誰呀?”耳邊有低低的議論聲,那是來自於小李她們,白惠隻道:“我有點兒不舒服,你們繼續,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說完就站了起來,拿著自己的包向外走,身後,趙芳追了出來。
“白惠!”她邊追邊喊,但白惠的腳步飛快,很快地就出了音樂廳上了外面的電梯。
她忍著自己的淚意,不讓那眼淚劈哩啪啦地掉下來,腳步匆匆跑到了大街上。趙芳追出來時,白惠已經人影不見了。
眼前車輛穿梭如龍,一切是那麼地熱鬨,可也叫她的心,冷寒。
她迎著冷風向前走。不知是風颳過迷了眼,還是冰涼的眼淚蒙了視線,她的眼前有些恍惚。有刺目的車燈晃過來,她眯了眯眼,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,人一下子向前撲倒。耳邊響起刺耳的刹車聲,那車子硬生生地停下來,車門打開,有人邁了下來。白惠扶著那人的車子引擎爬了起來,眩目的光線中,她看到一張帥氣英俊的臉。
楚瀟瀟。
於是,她上了楚瀟瀟的車子。
楚瀟瀟載著她行駛了十幾分鐘之後,車子停在另一處高檔住宅區,
“想喝點兒什麼?”上樓後,他問。
“有酒嗎?我想喝酒。”白惠坐在那乾淨整潔的沙發上,垂著長髮,神色萎靡。
楚瀟瀟一笑,返身去到酒櫃旁,打開櫃門,取了一瓶不知叫什麼的酒出來,“這酒有點兒烈,你要悠著點兒喝。”他說著,便邁動長腿走過來,給她倒了一杯,也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他在她身旁不遠處坐下,漂亮的眼睛微眯著似是打量著眼前一臉狼狽的女人。“來。”他對著她舉了舉杯子。白惠端起酒杯,看著裡面澄亮的琥珀色液體,卻是舉起來,仰脖子,咕咚咕咚地就灌下去了。辛烈的酒氣立即順著她的胃管竄了出來,她嗆得咳嗽起來,一手捂了嘴,眼睛裡火灼似的全是淚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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