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她想想有些後怕。
清致已經說道:“王嫂在這裡,我也就放心了,你不要說什麼,安心接受吧,孩子好好生下來才是最主要的。”她抱了抱白惠的肩,然後上車了。
這個王嫂勤快而且很知疼知熱,當天就給房子做了一遍大清掃,又給白惠燉了滋補的老鴨湯。
清致從白惠那裡離開,開著車子有些精神焉焉的。霖霖今天早上還問她,爸爸什麼時候回家,看著兒子那純真又期翼的眼睛。她真的感到好心酸也好無力。
她拿起了車載電話,撥了陶以臻的手機號。彼時已經暮色沉沉了,街上車子很多。手機在響了幾聲後接通。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:“喂,你是誰?”
那聲音裡有一種年輕女孩兒的嬌蠻。
清致深呼吸了一下才道:“請讓陶以臻接電話。”
“對不起,陶哥在洗澡。”女孩兒漫不經心地說。
“你把手機遞給她。”清致的聲音也有了幾分惱。
“哎喲,我很累呀!你知道的,我和陶哥,我們才剛剛......嗯哼,你懂的。”
清致的大腦嗡的一下。雖然陶以臻和那個女孩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,但是畢竟沒有跟那女孩兒正面接觸過,此刻一聽到那女孩兒刻意炫耀的聲音,她的所有的血液都好像在一瞬間衝到了頭頂。她一向是個自斂的人,也自認為,臉面比什麼都重要。她從不對外面的人說自己生活的不如意,也不曾對家裡的人提起過,她也一直,對那個人抱著一絲僥倖的心裡。她和他,將近十年的婚姻,生活由激情變得平淡。很多夫妻都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,而她的婚姻,也沒能倖免。她想,也許過了這段時間會好。
可是已經這麼久了,一年多的時間了,兩個人竟然還是背道而馳,而且她的男人,也越做越過火了。已經公然跟那個女人同居了。
她的心口有什麼在急劇的翻湧,那是憤怒和屈辱。她拿著話筒手指直髮顫,一股子說不出的噁心感衝上來,話筒墜地,她一手忙捂了嘴。
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,耳邊傳來砰的一聲,漫天暈地的黑暗傾刻間將她籠罩。
白惠是在接到警方的電話時才知道清致出事的。清致在給陶以臻打電話之前,給她打過一個,警方最先撥的就是陶以臻的電話,但是早被那小情人給關機了,所以警方打到了她這裡。
白惠剛剛喝過李嫂燉的湯,那湯燉得很鮮,味道很對白惠的胃口,她連喝了兩碗,還吃了好幾塊鴨子肉。
剛吃完,才想去客廳裡坐一會兒,手機就響起來了。白惠的心頭莫名的一跳,她走到沙發上將手機拾起來,看到那陌生的號碼,接聽。
“請問你是徐清致的大嫂嗎?”清致的手機裡存的白惠的號碼上還寫著‘大嫂’兩個字,所以,警察一上來便這麼問。“徐清致出事了,請馬上到醫院來一趟。”警察說完就掛了電話。
白惠的心頭登時一緊,一種強烈的不安讓她心神不寧。不知道徐長風知不知道他妹妹出事,她穿著孕婦裙就出門了。王嫂原就是清致家的人,此刻便跟著白惠一起出去了。
白惠趕到醫院的時候,清致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裡了,她的頭上裹著紗布,衣服還未換下,藍色的裙子上沾染著片片的血痕。徐長風也已趕到,正跟著徐清致說著什麼,神色擔憂,憤怒。
白惠心慌慌地走進來,清致微微睜了眼,神色很疲憊。徐長風看到她微微一怔,而白惠已是關切地走向了徐清致,“清致你怎麼樣?怎麼會出事啊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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