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寒意似乎是從四面八方地透進來的,白惠本就感冒未愈,此刻便是更覺得冷。她蜷縮了身子,雙臂環抱住自己。不知何時好像漸漸地暖和了,她才沉入夢中。
醒來時,她發現,自己就在徐長風的懷裡。畢竟是男人,體力就是壯,那胸膛像個火爐子似的,貼著她微涼的身體,怪不得會覺得暖和,原來是他。
白惠忙推開他,爬了起來。
徐長風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:“你凍得直哆嗦,是我摟著你,你才睡著的。”
“哦,那多謝你。不過我醒著,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。”
白惠譏誚地來了一句,徐長風頰上肌肉微微抽搐。他陰了她一眼,便起身去了洗手間。這所房子不大,臥室裡自然是沒有洗手間的,徐長風出去了,白惠換上外衣,等著那傢夥從洗手間出來。
就在這時,他那擱在梳妝檯上的手機響了起來。是那熟悉的嬌嬌公主提示音。
白惠鬼使神差地就走了過去,將那手機拾了起來,按了接聽。
“風,你去她那兒了是嗎?她都已經搬出去了,你怎麼還追過去?”
帶了埋怨的語氣,嬌氣氣惱的口吻,非楚喬莫屬。
白惠沉默了一下卻是開口道:“我和他是夫妻,他不來我這裡,難道要去你哪裡嗎?”
不卑不亢的口吻,卻是標明瞭自己的身份,她是他妻子,他是她丈夫,他來找她天經地義。白惠的指尖在發顫,牙齒在發顫,她任由著自己被火衝撞了的大腦支配了自己的嘴。雖然她早已不再覺得她的婚姻有多麼地幸福,雖然這段婚姻早已不值得她驕傲,她還是不能容忍,另一個女人他的情人,這樣子來無視她,挑釁她的尊嚴。
楚喬沒有料到接電話的人會是白惠,顯然是驚到了,好半晌沒有聲音,然後手機突然間就掛斷了。白惠捏著手機,心思仍然沉浸在楚喬的那個電話裡。一個做妻子的人這般被他的情人渺視,她真的悲哀。
“你在做什麼?”不知何時從洗手間出來的男人,早已一身清爽,但看到女人的指尖卻捏著他的手機,他疑惑地問了一句。
白惠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便將那手機又按在了梳妝檯上。
當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,男人的身影背對著她站在陽台的方向,正拿著手機在說著什麼。
接完電話,他迴轉身,眸光深深地看著她。那眼神銳利,卻又似暗藏了什麼看不見的風暴。讓白惠的心頭微微發顫。
然而,他並沒有因為她接他電話,她給楚喬難堪,而用言語責備她,卻是淡淡地道:“我們走吧!”
雖然他並沒有出言威懾她,但他的眼神還是讓她心頭一冷。就在昨天晚上,他還在她的床上,還摟著她,做足了親密愛人的戲碼,隻是一個電話的功夫,便又原形畢露了嗎?
她不知道楚喬會對徐長風說些什麼,會控訴她嗎?但從他那銳利的眼神裡,她猜到,楚喬一定是告了她一狀了。
“抱歉,我自己可以走。”她說完,便拿了包看也不再看他一眼,從家裡出來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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