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嗯,你一會兒試試吧。”白惠站起身來,幫他解領帶。徐長風眼角眉梢都盪漾著笑意看著他的妻子給他忙碌。
“嗯,以後有時間别給人家的孩子勾襪子了,你該給咱們的孩子勾幾雙。”他語帶調侃地說。
白惠臉上倏然一紅,“這不是......還沒有嗎!”
“我們今晚再努把力,說不定就會有了。”徐長風的大手落在了她的盈盈細腰處,帶著一絲涼意的嘴唇吻上了她的微微敞開的唇瓣上......
這一夜,情人之間溫柔無限,在城市西北處一幢還遷住宅樓卻一夜之間坍塌了。那處工程是政府這幾年來傾心打造的形象工程,一夜之間大樓塌下,砸毀了不遠處的臨建房,熟睡中的工人當場死亡三人,十幾人在連夜搶救。
徐長風一早去上班了,白惠搭的他的車子去上課,路上廣播開著,本是要聽聽隨時路況的,卻不想就到了這麼一幕。白惠當時就是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。
“市長鬍蘭珠,副市長伊長澤已經趕往事發地點,下面請繼續關注後續報道。”收音機裡的廣播員用極嚴肅的聲音說。
白惠和徐長風同時倒抽一口涼氣,白惠側眸,她看到徐長風俊逸的容顏上也是變了顏色。
“我得去看看。”他說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白惠說。
徐長風嗯了一聲,車子在前方路口處調頭,向著通往那片住宅樓的地方駛去。
車子到城西那片還遷區的時候,老遠就能看到人群圍攏的身影。政府的車,警車,建設部門,監管部門的車子停了老遠的一片。
看著那塌陷的大樓籠在一片的煙塵裡,白惠心頭一緊。胡蘭珠和幾名政府工作人員還有安監部門那些人不知在說著什麼,神情十分嚴肅。而伊長澤,神色也有些不好。
“長風,這件事是不是會影響到媽媽?”白惠的手不由伸過去,輕握在了男人把在方向盤的大手上。
徐長風沉默了半晌才道:“可能會。”
白惠深深地看著眼前的男人,他俊朗的眉眼攏在一層薄薄的陰影中,神色越發的深沉,白惠心頭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升上來。
晚上,徐長風和他的妻子一起去了徐宅,胡蘭珠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愁雲,大樓坍塌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,報紙網絡上鋪天蓋地,全是那幢樓的報道。
說什麼豆腐渣工程,說什麼堪比當年的樓脆脆,風一吹就能倒了,說什麼,中間一定是有人貪汙受賄,使用了不合格的材料,或者是沒有執照的施工隊,一時之間,鋪天蓋地,什麼負面訊息都有。
徐宅籠罩在一層看不清的陰影中。胡蘭珠的血壓在聽到大樓坍塌開始就升高了,此刻正一手扶著額,拿了降壓藥在吃。
白惠忙端了溫水過來,“媽,給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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