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在家的時候,她基本上沒有為他收拾過東西,一是他在家的時間並不多,二是,他的香菸這類東西都是放在公司裡和汽車上,隨身也會帶著,家裡很少看到香菸的影子。再就是婚後的甜密不多,冷戰倒是時有。白惠去自己的房間取了旅行包出來,將他的香菸和水杯都塞了進去。他已經掠過她向外走了。
不知是從哪淘來的自行車,他的下屬每人一輛,全是那種利於山間行走的車子,看起來像是新買的。那人竟也推了一輛過來,“上車。”他沉著聲對著她說了一句。
白惠怔了。
上車,他要她上他的自行車。白惠看看他高大的身形,又看看他後面那個小小的後座。她搖搖頭,她寧可步行去,也不想離他那麼近的距離。
“還有沒有車子,我自己騎就好了。”她說。
“沒了。”徐長風很乾脆地消滅了她的希望。白惠不情願地走了過去,偏身坐上了自行車的後座。
電腦包背在小北的身上,她自己的身上揹著旅行包。他載著她自行車駛出了招待所的院子。白惠有種全身發緊的感覺,單子傑也載過她,但是那感覺是放鬆的,是自在的,像是天邊的雲朵一般,美哉哉的,可是他載著她,怎麼就那麼彆扭呢?
“停一下!”她忽然間喊了一句。徐長風右手一緊,車閘發出嘎的一聲,車子已經停了下來。
“你做什麼?”他的右面長腿支了車子問。白惠卻一句話都沒說,便撒腿向著馬路對面的小賣店跑去。
“老闆,給我來兩瓶啤酒。”她掏出了十元錢出來,興沖沖地說。那老闆將兩瓶啤酒遞給她,又找給她六元錢。這種啤酒在大城市算是很廉價,但在這裡卻很好的了。白惠將錢和酒一同塞進了旅行包,然後從裡面跑了出來。
徐長風看著她馬尾一甩一甩地從小賣店跑出來,問了一句,“你買了什麼?”
“沒買什麼。”白惠風清雲淡地說了一句,又偏身上了他的車子。徐長風沒有再問。
山間的小路七拐八繞,他載著她和著他的那群下屬向著單子傑所在的那所學校駛去。他的車子騎得倒是挺穩的,白惠有點兒想不到。
她抬頭看看天,今天好像會下雨啊。
學校裡,一群工人模樣的人,正從手推的那種車上卸磚下來。在這裡,機動車完全不通,很多體力活都要靠人力。徐長風和鎮裡的人站在山坡上,對一個工頭模樣的人不知說著什麼。看樣子,學校就要開工了,白惠有點兒興奮。下課鈴聲響了,教室裡熱鬨起來,但因為外面要施工,場地很亂,孩子們都不許出來玩。單子傑從教室裡看見了白惠,便走了出來。
白惠拉開旅行包的拉鍊,從裡面將那兩瓶啤酒掏了出來,“諾,給你的。”
單子傑一見她獻寶似的樣子就笑了,笑得開心而爽朗。那張大男孩兒般的臉,那乾淨而開心的笑容,永遠都刻在了白惠的腦海中。單子傑伸手接過了啤酒,用牙在瓶蓋上一咬,蓋子就掉到了地上,他舉著那瓶啤酒竟是對著嘴就咕咚咕咚喝了起來。
白惠有點兒咋舌。而在她的不遠處,一束眸光正瞟過來,徐長風深眸立時一陰。他看著她從包裡取了啤酒出來給單子傑,原來,她去小賣店買的是這個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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