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徐長風的聲音因為突然而來的驚喜而有些激動得發顫。但是白惠一下子就掛了電話。
他怎麼在那兒呀!她捂著怦怦跳的心臟,一時間,背上出了一層的汗。
“怎麼了?”單子傑見她臉色不對,便問了一句。白惠搖頭道,“沒事呀。我媽不在家。”
“哦,那改天再打吧。”單子傑說,白惠點頭。
從鎮上離開,兩人邊走邊聊地回了學校,白惠的心情卻是難以平靜了。她在想,他聽到她的聲音時,是什麼樣的表情,他會找到她嗎?他有找過她嗎?而在北方的那所大都市裡,徐長風站在白秋月家的電話機子旁,陷入深深的失落中。
她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把電話給掛了,他隻感到說不出的失望和堵心。他就那麼可惡嗎?她不但不辭而别,而且連句話都不肯跟他說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,她現在在哪裡?她過得好嗎?
徐長風捏著話筒站在那裡,心思反覆。
“誰電話?”白秋月包了半截的餃子從廚房出來了。徐長風捏著聽筒的手有些沉,“沒有什麼,打錯了,媽。”他回身看向白秋月,深邃的眼睛裡有著難解的神色。
“媽,白惠被教育局派去學習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,您這邊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,我不在,我會叫人過來。”
“嗯,我這裡沒什麼事,隻要你和白惠好好的就行了。”白秋月說。
徐長風心頭微澀,跟白秋月告别出來,他站在樓下,迎著春夜的風,心思浮浮沉沉,全是她的影子。他在路邊抽了一根菸,才開車離開。
夜色籠罩了整個地平線,白惠和單子傑在外面坐了一會兒,就各自回屋了。這一天下來,不知說了多少的話,嗓子不說啞了也差不多。她端著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很多水下去。早知道這樣,帶些胖大海來就好了。她在床上躺下,房間的燈隻是一個十五瓦的小燈泡,她前半夜關了,後半夜做了惡夢,又給打開了。看看錶,才夜裡兩點,山裡的風颳過的聲音那麼清晰,一下一下吹動著那木製的窗棱,像是有人在敲窗子一般。白惠裹緊了被子,有些害怕的感覺。她忍不住輕敲了敲牆壁。
“單子傑?”
那邊的人竟是聽到了。
“你怎麼了?”單子傑問。
“我睡不著,我們說說話好嗎?”
“好啊,你說吧。”單子傑知她是害怕了,他睏意散去,乾脆就抱著被子坐了起來,“别害怕,我就在你隔壁呢,有事叫我。”
“嗯。”白惠心裡頭暖暖的,湧滿感動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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