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他慢慢回頭,看向床上的那個女人,她也在看著他,小臉上有明顯地驚慌神色。
“風,我是不得已的。”
徐長風隻是唇角動了動,想說什麼,卻隻是黑沉沉的眼睛凝了她一眼,然後卻是伸手將掛勾上的外套摘了下來,轉身出去了。
他慢慢地開著車子,心情說不出的一種沉重,到了自己所住的公寓,車子直接放在了樓下,便進了屋了。他的神情有些疲憊,叩了叩門,又一想,她是不會給他開門的,他掏鑰匙將門打開,邁步進屋。
房間裡很安靜,他邊解著衣服邊向臥室走,臥室裡也沒有人,空蕩蕩的一種寧靜。
他擰了眉心,她去上班了?今天是週六好像。他又轉身出來了,伸手到衣兜裡掏了香菸出來,點了一根,這麼早,她去哪兒了?
她執著楚喬的胳膊那麼用力地一甩,在他的角度看過去,就是白惠用力將楚喬一推。楚喬隨之跌下台階。而白惠背對著他的方向,他看不到白惠臉上林婉晴所說的指痕,卻隻看到楚喬被白惠推下了石階。這無疑是小言裡面常常出現的極狗血的一幕,將計就計順勢而倒,但因著楚喬的身份,因著她臉上的傷,所以,震驚到了所有的人。包括徐長風。
他正在吸著煙,想著是不是要給她打個電話過去,問問她在哪兒的時候,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,防盜門打開了,進來的是一身靜淨的白惠。
她穿著肅常的衣服,長髮垂在肩頭,神色間略有疲憊。
隻淡淡地向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,便關門,像往常一樣的彎身換鞋,脫掉身上的大衣掛在衣勾上,然後靜靜地向著臥室走。
徐長風看到她的腦袋上纏了一圈紗布,他的心頭震了震,“你頭怎麼了?”一念之間,已是問出了聲。
白惠的身形略略一滯,淡淡的聲音道:“沒什麼。”
她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,安靜得像是一株白蓮。但那種異樣的安靜也讓他的心頭突地一沉。
他走了過去,伸手扯住了她的右臂,“誰傷了你,怎麼會受傷?”
他的話讓白惠忽然間想笑,她怎麼受的傷?不是拜他所賜嗎?
他竟然還問得出來!
她果真就笑了,眉眼之間隻有滄涼無限,“頭碰到了石頭。就這樣,徐先生。”
她的眼睛裡全都是譏誚一般,譏誚他的出手傷人,卻不自知。
他的眉心處跳了跳,唇角有些抖,而她卻是抬手輕輕地一撥,她扯著她胳膊的手便滑落了。她轉身進了臥室,仍是纖細的身形,卻被一種說不出的冷漠疏離籠罩。
她直接躺床上了。夜裡沒怎麼睡,此刻雖然才上午十點鐘,卻又倦又乏。他還在外面站著,看著她在床上,輾轉,時而似是碰到了傷口,口裡發出嘶的一聲。好半晌,才找到了看似好受一些的姿勢,他卻是被僵住了一般。他想起自己情急之下,手臂那麼一揮,她摔倒了,當時他的心頭沉了一下,但還是抱著楚喬離開了,就是那一摔讓她受了傷不成?
兜裡的手機響了,在這十分寂靜的時候顯得很刺耳,他掏出來轉過身去接聽。電話卻是黃俠打過來的。
“風哥,嫂子受傷了是不是?家裡傭人剛剛說,昨晚看到嫂子的頭流血了。”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