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白惠倏然抬眸,亮亮的眼睛帶了嘲弄看著他,“徐先生,我不想和你說話可以嗎?”她說完,卻是捧著書翻了個身,隻留下一個後背給他。
徐長風濃眉糾結得厲害,下一刻,大手一伸,一把將她的肩握住了,白惠不得不被迫性地面對著他。
他的兩隻深目似燃著一團看不見的火,惱怒地盯視著她。“告訴我,那法拉利是誰的?”
“什麼法利拉,我不知道。”白惠心頭猛跳,面上依然鎮定。
“那你跑C大去做什麼了?”
“上課。”
“上什麼課?”
“考研的課。”
徐長風的眼睛閃過一抹驚訝,“你想考研?”
“嗯。”
徐長風握著她肩的手鬆開了,眼神裡有疑惑還有些别的什麼,他起身,邊是解著衣服邊向著洗浴間走去。
白惠看了會兒書,聽見洗手間的門響,她便將書放到了床頭,閉眼裝睡。不一會兒,身旁的床鋪便陷了下去,男性的氣息繚繞而來。
她的心跳有些亂,她很怕這男人的鹹豬手伸過來,要她做些别的什麼。還好,他隻是躺下,但隻是一會兒的功夫,那手還是伸了過來。
她厭惡地抬手在那人的手上用力一拍,“别碰我!”
一個眼裡隻有他前女友的男人,她再也不想讓他碰。
徐長風顯是被她突然間的惱怒而震了一下,他一下就抬起了身子,“我碰你怎麼了,我是你男人。”
“你更希望自己是楚喬的男人!”白惠冷冷地還了一句。徐長風一下子語噎。
他咬了咬牙,心底還是竄上了一股子悶火。他長這麼大,走到哪裡身上都帶著一種無形的光環,幾乎從未有人頂撞過他,即便是愛使小性的楚喬,在他面前,也隻是撒嬌而已。
當然,楚喬是不一樣的。她怎麼樣,他也隻會皺皺眉。
隻除了一年前的那一次。
從法國毅然歸來的那段時間,他也曾放縱過自己,也曾換過不同的女人,像别的公子哥兒們一般地流連風月場,一晚放縱,天亮以後又變成了衣冠楚楚的徐長風。
直到遇到了眼前這個女人,她的乾淨和純粹,她的沉靜她的溫婉,像是春夜的一場和風,輕輕地拂過他頹廢的心田。那一刻,他好像看到了天空中最美麗的星星,或者說是一輪皎月。
認識不足半年,他娶了她。
他也想就這樣過下去的,每日有嬌妻相伴,有紅袖夜添香,生活雖沒有和楚喬在一起的激情,但卻平淡中透著幾分溫馨。
當然,如果楚喬不出現的話。
他承認,他對白惠不是沒有喜歡的成份在,那樣一個如月般沉靜又溫柔的女人,很少有人不會喜歡她的。如果楚喬沒有意外的從法國回來,他或許就會這樣平平淡淡地跟白惠過上一輩子,生上幾個兒女,然後看著歲月慢慢變老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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