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我知道,放心。”江誌尚灑脫地笑。
江誌尚走了,清致一直看著那銀色的車子消失在夜色裡,才回身進屋。
然而卻有人叫住了她。
“徐清致!”
清致猛然回頭,這個聲音讓她在一瞬間想到了什麼,然而回頭一看,黯淡的街燈下,那張俏生生的面龐證實了她的心頭所想。
“許秘書!”
“沒錯,是我。”許俏俏往前走了幾步,走到清致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站住,“我是來找你的。”
許俏俏神色淡然篤定,神色和氣勢間都有著年輕女孩兒的凜然無懼。
“你找我做什麼?”清致已經聯想到了江誌尚辦公桌那本財經書中的紙條。
許俏俏說:“後天你就該和誌尚哥成婚了,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給他嗎?或許你真的愛他,但你有想過,你們合不合適嗎?誌尚哥年輕,一直單身,長得好,有大好的前途,可是你結過婚,還有孩子,你嫁給他,會引起多少人的非議,你想過嗎?别人會說誌尚哥找了一個别人不要的二手女人,你真的願意讓自己心愛的人因此而蒙羞嗎?”
許俏俏連珠泡似的置問,清致的心突突地跳起來,情緒和心神都因著許俏俏的話而激烈地顫動著。她強自壓抑著自己幾乎要發顫的聲音說:
“許俏俏,我不管你和江誌尚是什麼關係,也不管你此行是什麼目的,我明確地告訴你,我愛江誌尚,江誌尚也愛我,我們在一起,無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。别人的非議都是浮雲,兩個人相愛過得幸福才是最主要的。許俏俏,你可以走了。”
清致冷冷地轉了身形,許俏俏大叫了一聲,“徐清致!”
清致腳步頓住,捏緊了手指,又緩緩回頭,“做什麼?”
許俏俏的眼睛裡流淚了,在月光下,清亮而委屈。一步一走過來,聲音哀哀地問:“徐清致,你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,你的心腸比個石頭都硬!你知道現在别人都在說什麼嗎?你知道公司的人怎麼議論誌尚哥嗎?她們說,誌尚哥撿了個二手女人,真是浪費了那麼好的身世,那麼好的聰明和才智。他們甚至懷疑誌尚哥是一時鬼迷了心竅......”
“你說完了嗎?”清致以極其淡定的語調問,那語氣那淡淡卻冷寒的神色讓許俏俏心底一寒。
清致慢慢開口:“說完了就走吧,一個未婚女孩兒跑出來跟别人的準新娘說這樣的話,會讓人以為,她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。”
清致微微眯了眼,一種不怒自威的神色隱隱透露出來。
許俏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然後轉身,跑進了夜色裡。
清致不知道那個許俏俏會不會氣得找個地方大哭,或者是煽動公司裡的人去冷言冷語,她靠在客廳的門上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她錯了嗎?
這一夜她沒有睡,睡不著,許俏俏的話在她的心裡反覆地折個兒,她一個人坐在空寂寂的房間裡,時間過得漫長而煎熬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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